顾眠看着他的眼底，彻底没了光：“你只知道她病了，需要换肾，我也病了，我也要死了！”

“我会补偿你～！”

当嘴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裴锦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对顾眠说出这样的话……

不，不是这样的，他不是……！

痛，好痛，头痛，心口也好痛。

“裴锦川，你去死吧！”

忽然，顾眠手里出现了一把手术刀，直直地朝着他的心口而来！

“不……”

裴锦川下意识要抓住她的手腕，然而他浑身就好似被绳子捆住了般，完全动不了！

‘噗呲～！’一声，他甚至清楚地听到刀刃刺破皮肉的声音。

甚至，还感觉到了清楚的痛！

那种痛，蔓延四肢百骸，也蔓延至浑身骨髓……

“少董，少董，醒醒……”，“呼~！”裴锦川惊得从沙发上坐起来。

满头大汗的他，看了看自己是在办公室，再看了看自己的心口。

“您做噩梦了吗？”许炀担忧地问，又说了句：“一直都叫不醒您。”

裴锦川茫然地看向许炀。

梦，对是噩梦……

可在梦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就连痛，他也都感受得清清楚楚。

尤其是现在，就算他已经醒来了，可心口那种被刀剜刮的痛，真实到好似那一刀，是结结实实地扎在了他的心口上！

多少次了……？

这是第几次，梦到顾眠对自己动刀了？

心口的疼，也一次比一次的清晰，尤其是此刻，心口明明没有伤，可他感觉自己真的被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