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郑开年不给自己面子，佟威也就不客气了。

“胡说八道！”

郑开年怒了，“我郑某人向来实事求是，岂能为三斗米折腰？”

这些年，佟家为了拉拢郑开年，没少给好处，可他一概拒收。

君子固穷！

这是郑开年的人生信条。

“随便你怎么说，今天他一个员工也别想招到！”

佟威讥讽道。

“谁说的？”郑开年转身看向秦凡，“秦先生，要是不嫌弃我年迈的话，我愿意到贵集团任职！”

啊？？？

这回，就连秦凡也是一愣：“郑教授，您不是在医药中心任职吗？”

郑开年说道：“当初我去医药中心只是为了稳定军心，让大家放开手脚工作，现在医药中心已经步入正轨，我也算完成使命了。”

“贵集团在招兵买马，我也想再发挥发挥余热，不知道秦先生是否愿意接纳我这个老将？”

秦凡立刻表态：“愿意，当然愿意了，我宣布，即刻起您就是凡瑜集团首席医学官，负责集团医药攻坚，年薪一亿！”

“钱就算了，这些年我赚的钱足够我养老了，只要管饭就成。”

郑开年笑呵呵说道。

众人又是一惊。

郑开年作为云州乃至整个天南省都极负盛名的医学专家，多少人一掷万金想要请他出山，结果他理都不理。

可如今，郑开年竟然分文不取，免费给秦凡打工。

这老头儿是疯了吧？

他们当然不知道，郑开年曾多次想要拜秦凡为师，却都被拒绝。

如今，终于有机会近距离聆听秦凡的教诲，郑开年做梦都能笑醒。

不交学费就已经够可以了，怎么敢要工资？

“疯子，纯粹有病！”

佟威自讨了个没趣，带着人转身就要走。

“站住！”

郑开年对着那些学生跟下属冷喝道：“你们所谓的工作，就是去聚森制药上班？”

众人沉默不语。

“聚森制药是什么德行，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别人躲都来不及，你们居然主动凑上去？”

郑开年气坏了，“我真是白教育你们了！”

有人小声嘟囔：“教授，我们这也是没法办法啊，现在工作这么难找，聚森制药虽然名声不好，但待遇真的挺好的……”

郑开年冷道：“就为了多挣几个钱，把自己的职业生涯都搭进去？以后让同行怎么看你们，你们还怎么抬起头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