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痛苦比千刀万剐更为可怕，是将整个人连带着骨头一同碾碎、重新捏造的痛苦。

而在他的皮肤之下，手肘、膝盖、脊背等处的骨节疯狂地凸起，甚至直接刺穿皮肤，化为尖锐的骨刺倒钩。而就在皮肤被划开的这一刻，浮现的鳞片直接将它们生硬地撑开。

他的身体长到接近两米高。

他的血肉被混乱的元素力量粗暴地改变着，其中急速生长出许多细小而坚韧的管道——那是龙类特有的、运输元素的基血管。

他的面部变化最为恐怖。

皮肤被鳞片撑破，整个嘴周围的骨骼向前凸起，分成上下颚。牙床上长出细密的尖牙，眼球先是翻成白眼，紧接着被爬虫般的竖瞳所取代，整个头颅几乎是被硬生生地扭曲改造成类似龙头的形态。

而他身旁的巨鹰，则就简单得多。

只是平常的血脉恩赐。

巨鹰原本是喙的嘴巴上长出尖牙，羽毛覆盖下长出坚硬的鳞片，体型也随之扩大不少，翼展来到接近十米，成为龙鹰的混合体。

待到弥漫的炙热蒸汽散去，阿尔杰再次睁开眼睛，眼中已经是金色的竖瞳。

他的外貌更像是龙裔，而非人类。

“这是......”

他感到眼前的视野及为广大，原本看不清的黑暗处，也由于特殊的反光膜，能看到黑白色的图像。

阿尔杰躺在地上，有些陌生地晃动手臂，他感受到自己的力量远比先前强大。

这具两米高的强壮身躯中不仅充满力量，还拥有某些炽热的魔法力量。

力量，这是最让人迷醉的东西。

即使付出再多痛苦，也是值得的。

只要拥有了力量，他就能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赎罪。

阿尔杰生疏地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凯修斯面前。

现在他不仅仅是形式上的臣服，更感受到一种来自血脉深处的压迫感，让他完全升不起一丝违抗之心，他甚至很难凭借意志克制这种本能。

“成为巨龙的爪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