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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驯龙(2 / 3)

作品:《玻璃灯

想着这会儿离开需要经过那里,万一正好撞见怎么办。

她下意识抬眸,看向费利克斯,open的洋鬼子面不改色地又点了根烟。

“你什么也不做吗?”她问他。

他抬眸:“做什么,咱两也搞一搞?”

姜月迟皱紧眉头,明知道她问的不是这个。

“这是你的船,你应该知道除了这条路之外还有哪里能走。”

他慢条斯理地抽着烟:“是Bill的船,我已经送给他了。你可以打电话问问他。”

姜月迟咬了咬牙。

费利克斯被她这副兔子蹬腿的样子给逗乐了。

他倒是配合地回想了一番:“我记得好像是有另外的路。”

她看向他。

费利克斯抬手靠近烟灰缸,掸了掸烟灰,手往舷窗外指:“往下跳,运气好点会有救生员把你捞上来。运气不好也有捞尸的。”

“......”

其实等一会儿也不是不行。主要是这里的空间算不上宽敞,又没别的地方可去。

加上隔壁的动静非但没有见停的趋势,甚至还愈发激烈。

她都分不清船身的摇晃是因为海浪还是隔壁那两个人了。

房间内的暧昧气氛一直在升温,她总觉得全身上下麻麻的。

她能够感受到,费利克斯的视线一直都在她身上。灼热的像要把她点燃一般。

只能假意低头去拨弄裙摆,尽量忽略掉房间里的另一个人,以及心里不断上涌的心猿意马。

但对方显然接受不了自己被忽略。

他站起身,走到她的身后。

感觉到他的手碰到了自己的腰带,她下意识就要躲开。

手腕却被他轻轻握住。

“腰带松了。”他轻声说。

姜月迟愣了愣,低头往下看,那条手工绣制的腰带确实松垮垮地垂落,幸而被宽大的裙摆托住,才不至于掉在地上。

前面有面巨大的落地镜,大约是为了方便来人整理着装。

此时反倒便利了姜月迟,她看着镜中的影像。

多亏了脚上这双高跟鞋,拉近了她和身后男人的身高差距,对方只比她高出一个头。

他叼着烟低头,散漫的神情中带着几分认真。那双深邃的蓝眸倒是头回露出这么像人的神情来。

估计是在研究这玩意儿该怎么系上。

她移开目光,不去看他。

替人脱衣服他倒是拿手,至于替人穿衣服.....

他好像每次干完都把她赤条条地扔在床上,顶多抱着她去浴室洗一洗。

看来上帝是公平的,也有他不拿手的事情。

姜月迟莫名有种优越感,她当然不肯承认自己这是小人得志的初始表现。

“先交叉,然后将下面那部分塞进空隙里......”

在她的教导下,腰带被重新扎紧。

她的身上没有赘肉,纤薄瘦削,即使穿上这身层层叠叠洛可可裙,腰身仍旧盈盈一握。

费利克斯伸手比划了一下,刚好够他一掌宽。

“真担心你死于营养不足。”

轻飘飘的一句嘲弄从身后传来。

姜月迟不咸不淡的回怼:“离开你之后我长胖了十斤。”

她透过镜子看身后的费利克斯,费利克斯同样也透过镜子去看她。

两人就这么隔着镜子对视。

大约是受房内灯光的影响,加上二人此刻的穿着,落地镜成了画框,而他们,则是其中的一副油画。

姜月迟虽然一再否定费利克斯的内在和三观,但对于他的外在。

她实在找不出任何可以被指摘的地方。要不怎么说上帝不公平呢,什么好的都给了他。

即使他没有这么高的起点和出生,就算是靠出卖美色也照样能够成为首富。

费利克斯从身后抱她,双手搂住她的腰,头低着,埋在她的颈间。

在他抱上来的瞬间,她明显有片刻的僵硬和心跳加速。她认为这很正常,这是正常的身体反应。

姜月迟,这很正常,换了任何一个男人这么抱你,你都会心跳加速。

嗯……好吧,她显然不会让其他人抱自己,

他高高大大的,尤其是在姜月迟的衬托下。

两人的体型差格外悬殊。

他那么宽的肩膀,那么长的腿,哪怕是穿着高跟鞋的自己,在他怀中仍旧像个发育不良的小孩。

“嗯,是胖了点。之前这里平平的,一点肉也没有,每次都能看见我的形状。”他隔着裙子的布料在她腹部摸了摸。

很轻的笑,气息喷洒在她耳朵上,有点痒。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说话时,冰冷的唇从她耳朵上擦过。

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

姜月迟的心脏因为此刻的触碰传来阵阵酥麻感,但她还是立刻推开了他。

“恶心死了。”她口是心非地反复用手去擦拭自己的耳朵。

怀里的人离开了,费利克斯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姜月迟的话令他微微抬眸。

他那儿刚好背光,整张脸均在阴影当中,瞧着晦暗不明,情绪难辨。

但这些均于她无关。

她懒得管他高兴还是愤怒。他就算现在立刻死了也和她没关系。

姜月迟认为现在的气氛非常适合帅气地开门离开。

但她的手刚碰上门把手,隔壁的动静突然变大。

“Seven,用力,啊。”

姜月迟开门的动作瞬间僵停,她难以置信地回头去看费利克斯。

后者早就从僵愣中恢复到往常的风轻云淡:“看我做什么,她叫的是Seven,不是Felix。”

“Seven他.....是我知道的那个人吗?”

费利克斯耸肩,无所谓的语气:“谁知道呢,你要是好奇可以亲自过去鉴定一番,说不定他们还会热情地邀请你加入。”

她几乎可以断定就是她知道的那个Seven。

“可他有老婆了,而且还有孩子!”她大叫道。

“那又怎样。”他重新坐下,看上去无动于衷。

姜月迟咬了咬牙,这些该死的洋鬼子不光没有道德三观,甚至连最基本的忠于婚姻也做不到。

她的无差别扫射成功造成费利克斯的情绪波动,他皱着眉:“现在在隔壁操人的是我吗?”

姜月迟说:“你之前亲口说过的,就算结婚了也会出来偷情。”

“我说什么你都信?”他冷笑,咬字发音有些重,“那你应该也记得我的后半句吧。”

姜月迟当然记得,他不许她结婚,让她等着他随时去找她偷情。

“你身边根本就没有正常的感情,每一段都是肮脏不堪的,所以你的感情也一样!”

费利克斯不断地深呼吸,竭力控制自己宛如火山喷发一般不断外泄的情绪。

最后还是掏出一根烟点上,因为情绪的剧烈波动,手抖得厉害。以至于那根烟点了好几次都没点上。

好啊,好得很!现在他妈的全世界的外国人偷情都能算在他头上!!!

费利克斯将舷窗推开,眼神阴翳地看着外面的夜色抽烟。

抽得凶,烟雾在肺里走了一圈又出来。要是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将她按在墙上脱掉裤子直接后ru她!

让她除了嗯嗯啊啊的喘息再也发不出其他声音来。

这样就不用听她的嘴里说出那些令人烦躁的话了。

姜月迟倒是想要一走了之,可隔壁的动静实在太尴尬了。她虽然厌恶Seven的此番举动,但也不想闯入到了别人的婚姻中去。

兴许阿黛尔早就知道他在外面乱搞,但还是为了家庭为了Bill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费利克斯的烟抽完了,隔壁的动静却还没停。

他们似乎还要很久。

这样的淫-乱的场合让姜月迟频频走神,总想起一些不合时宜的画面。费利克斯……嗯,他们之前好像也有过类似的姿势。她嫌后背撞的太疼,他会放一个枕头在后面垫着。

但想到可爱的Bill,漂亮的阿黛尔,姜月迟又5开始生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来。

她认为物以类聚,尤其是看过那盒赛文和费利克斯一起殴打同学的录像带后,她坚信赛文从学生时代开始就是费利克斯最衷心的狗腿子。

不然以这人的性格,压根就不会同意去当Bill的教父。

看他平时对待Bill的态度,兴许也只把Bill当个宠物而已。

就像他养在牧场里的那几条狗,兴致来了就扔根骨头逗一逗。

姜月迟看向他的视线成功激怒了他:“是他妈我把他的几巴放进别人体内的吗?!”

久违的中文。

姜月迟没说话,她又低头去整理裙摆上的蕾丝了。

她又不是真的想死。

现在是在船上,除了他,任何人都有可能“失足”掉进海里。

她可不想成为这个倒霉蛋。

隔壁的女人又开始嚎叫了,进展似乎到了最后的冲刺阶段。

姜月迟干脆直接用手捂住了耳朵。

或许是她刚才的冷漠,以及此刻毫无掩饰的嫌弃表现彻底刺痛了他。

费利克斯黑这一张脸开门出去。

她只能感受到他身上源源不断的低气压,再然后,她听见隔壁的房门被猛地踹开。

随着女人被吓到的尖叫,以及男人带着一点惊慌的声音。

费利克斯愤怒的声音显得尤为清晰。

“搞完了吗?搞完就他妈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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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演奏的交响乐团是从德累斯顿专门聘请来的,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

众星捧月的Bill正被她那群干妈轮流抱着哄,就连阿黛尔也一脸笑意地站在旁边。

整个画面异常和谐。

但想到刚才那一幕,姜月迟就莫名有些心酸。

她一直认为婚姻就应该是忠诚于一人。

如果她结婚了,她会对丈夫对家庭负责。

她想,那些洋鬼子们根本就不懂得这些。不,应该是说绝大部分的男人都这样。

所以她才会试图去驯服他,不然的话,以后婚后她需要面对的就不止是小三小四了。

恐怕得有一个部队那么多。

该死的有钱人,连找情人都可以随心所欲。

赛文临到最后关头突然来了那么一下,差点痿了。花费了很长时间才将自己重新整理好。

他也不知道费利克斯到底怎么了。

这人虽说是个阴晴不定的人,但他的情绪很少直接挂在脸上。

最起码像今天这样毫无征兆的暴怒是完全没有的。

Bill一看到他就冲过来要抱抱。赛文蹲下将他抱在怀里:“怎么还不去睡觉。”

他摇头,说不困。

声音稚声稚气。

阿黛尔也朝这边走来:“我抱他去睡吧。”

赛文低头在她脸颊留下一个吻:“辛苦了,早点休息。”

阿黛尔那张精致好看的脸上浮出朵朵红晕。

姜月迟看着这一幕,再次联想到刚才的场景。

她不由得有些反胃恶心。

或许赛文是喜欢阿黛尔的,但这并不妨碍他fucK别人。

费利克斯一定也是这样的人。

不,他甚至都不会有赛文这样的感情。

想到这里,她的不满便更多了一些。

而被她在心中腹诽的人,此时正百无聊赖地靠着调酒的吧台站着,手指不停地摩挲手中那只金属打火机。那双深蓝色的眸子淡淡的瞥向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