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哥哥(1 / 2)
作品:《我被皇帝重生了》许连琅怔忡着,小路子控制不住,刚长出的尖牙还不利,围着李日这个陌生人打转。
李日一把抓住她,警告道:“我来告诉你这个消息,不是想让你过去,而是让你稍安毋躁,这可是太后面前,不再是行宫宫人之间的小打小闹了。你稍不留神,丢掉的就是自己的命。”
她弯腰将狗抱起,一把塞进李日怀里,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容嫔娘娘需要人看护,劳烦公公帮帮忙。”
李日有闷气出不来,只能作罢,早就想到了这个结果,许连琅要是听他劝的话,哪里还会在这里。
小路子湿漉漉的眼睛眼巴巴的望着她,黑瞳沾满眼眶的模样像极了幼年时的路介明,许连琅望了一眼,心下一沉,回了西厢房,取了一块小毯子。
她步伐并不显慌乱,甚至于迈出门槛时,几经犹豫,白嫩的指抓在那块绛蓝色的毯子上,指尖边缘显出淡淡的红。
李日公公机敏的很,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犹豫,以为还有机会攻破,他按着那只过分蹦跶的狗,三步并为两步,挡住了她的路。
他斟酌着话语,替她找着心安的理由:“连琅,你去了也无用,他毕竟是太后亲孙子,你大可在耸云阁等他回来。”
许连琅咬牙,手腕一转,将那毯子收揽进怀里,抱的紧紧的,所答非所问,“公公可看清楚了为什么落水?”
李日摇头,如实的说,“伺候的人太多了,事发突然,所有人都围了过去,我在外面当差根本过不去,只是听到里面有人惊呼。”
他细致回忆当时的动静,“好像一同落水的还有常贵人”,他顿了顿,微微瞪大了眼睛,补充道:“那位常贵人有了身孕,金贵着呢,该是落了水就有一堆宫人救助,顺道肯定就把那小崽子弄上来。你大可不必担忧。”
“多谢公公特意告知”,许连琅目光几经变幻,她自嘲的笑笑,“我不担忧的。殿下大了,他自己早就可以应付这样的场合,我去了或许还添乱。”
“我家殿下早就长成了独当一面的男人,在御前种种,我并不担心。”她眉眼镇定,没了先前那种听他出了事就慌乱的样子,她相信他可以应对好一切。
李日长长吁出口气,他缓过了气,语气戏谑开来,左眉尖上的黑痣随着他的面部动作上下移动,“那就得了,我还怕他连累了你。”
李日不想她去,皇家宫宴规矩众多,稍有差池就会性命不保,任他路介明如何,他身上的血也是皇家的。他们这种做奴才的,命何其卑贱,是那些贵人口中一句话的事,他实在是不愿意许连琅为此冒险。
而且那小崽子那么厉害,还天天要靠许连琅,算什么!扮猪吃老虎也不是这个样子的。非得许连琅把命都搭上,他才罢休嘛!
李日对路介明的厌恶与日俱增,随着少年的长大愈浓。
但李日不想和许连琅因路介明而疏远,但他仍然过来告知,是知道许连琅心里有路介明,与其被别人告知,不如他亲自过来,至少可以免了她担惊受怕。
“连琅,你这么想就对了,他再怎么说,也是皇子。就算真的做错了什么,太后还能不心疼自己的孙子?”
许连琅“嗯”了一声,“公公说得对,殿下是太后娘娘的亲孙子,但他落了水……”
李日明白过来了,他指着她手里的毯子,“但你还是要去给他送毯子。”
许连琅颇有些不好意思,像是个老母亲,潜意识里知道儿子独立了,但下意识又忍不住偷偷摸摸看他能不能应对,她犹豫好久,还是放心不下。
她给自己寻着借口,“我就在外面看着,若没毯子,我再过去送。”
李日皱起了眉头,看她眼瞳坚定,只得作罢,“算了,我就知道。你去吧,我留在这里,但我先说好啊,容嫔娘娘这疯病说来就来,你还是得尽快回来。”
许连琅大声道谢,脚下的步子已经压不住,听得李日在后面叮嘱,“你要记得,不要因为七殿下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你要把你自己放在首位。”
她跑的太快了,声音越来越淡,跟不上她的步伐,李日的话语被甩在了后面。在空气中聚散又消离,终是没能进了女人的耳廓。
漫湖台已经戒严,侍卫提刀而立,前后早就围了三层,刀刃在这炎热的夏天平白添了三分寒气,许连琅完全被挡在外面。
她苦笑一声,脸颊蹭了蹭毯子,额角都是汗,她有些焦躁,越是看不到里面什么场景,内心的恐惧反倒会扩大。
她说了些好话,侍卫并不为所动,她站在密密排开的高大侍卫们面前,娇小的惹人怜爱。
她生了一双春水盈盈的杏眼,此时眼里带着焦急,更是蒙上一层雾气,像极了江南细雨微微,侍卫饶是有令在身,不许任何闲杂人等靠近,但眼睛还是忍不住偷瞄她。
这样的打量里的意味不可言喻,垂涎的,露骨的,色意完全不加掩饰,漂亮的皮囊自带优势,许连琅别无他法,想要走一走这种捷径。
她将毯子放在左手臂弯间,右手勾着发尾,盘在了她柔若无骨的手指骨节上,她勾起了唇,语气温软,“侍卫大哥,我是耸云阁伺候的,我家殿下落了水,总得让我去送个毯子。”长睫毛半阖,杏眼里的媚意丝丝缕缕,春雨般随风潜入,润人心肺不可抵挡。
正面对她的侍卫壮硕,面孔称不上好看,五官大开大合,架在粗脖子上,后背宽肩,像只狗熊,“狗熊”黑黢黢的脸可以明显看到蹿红的两腮,厚嘴唇抿了又抿,舌头舔了又舔。
他哪里看到过这样的美人,更哪里有过这样的美人跟自己示好。
他不住的吞咽口水,一双眼恨不得透过许连琅的衣衫望过去,看到里面旎旖的风光。
许连琅被这样的粘腻目光看的不舒服,但她面上并不显,声音越发甜柔,“这个哥哥,还是不可以吗?”
“哥哥”的字眼从她丹色的唇瓣中吐出,唇瓣上像是抹了蜜,甜的人发昏,香的人脐下三寸发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