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角度上说，存在联系、主仆关系也是整体的一种……”卢锡安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后开始更加谨慎地斟酌着对艾德琳的描述。

“能被控制的玩偶……”

突然，卢锡安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似乎开始被什么东西所绑定，随之而来的还有着一股淡淡的吸力。

“不好！”卢锡安脸色一变，快速抹去了这一条描述，这才感觉那股吸力消失，但他的精神力还是有了一种轻微的疲惫感。

“还好，精神力本源并没有来得及被汲取，只是略微受到了部分震荡。”卢锡安轻轻吐出一口气，对于艾德琳的描述也变得更加慎重了起来。

毕竟下次再出现这种问题，恐怕他就真的会被抽取精神力本源了。

不过卢锡安也有些困惑，毕竟按照他对于艾德琳的观察，至少在之前莉莉娅使用的时候，她的确是能被控制和使用的，但为什么自己现在进行这一条描述的时候会失败？

卢锡安思索着，很快他就看到了自己为艾德琳书写下的第一个条件，似乎若有所悟。

“看来，是两个条件不能同时存在，毕竟我或许能控制艾德琳，但至少还无法控制海伦巫师……”卢锡安猜测着，同时尝试性地换了描述方式。

“遵循某种规则，一定条件下能够御使的存在。”

“遵循巫师间的等价交换原则……应该也算是某种规则吧？”卢锡安书写的时候，心中嘀咕着。同时他也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巫阵，一旦发生什么动静，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将这一条描述给抹去。

不过好在，等待了一会儿之后，巫阵依旧很安静，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也就是说，卢锡安描述的第二条信息，通过了。

卢锡安松了口气，不过看着可描述区域中的空间，他明白自己还能再描述一条新的规则。

不过这一条规则，最好不要和前两条规则发生冲突，不然……

卢锡安这次思索的时间更长，甚至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落笔进行描述。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他脑袋上的萨纳西斯伯爵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他却是借助和卢锡安之间的精神联系，越过了卢锡安开始了直接的书写。

“它不能同时兼顾力量和自由。”

“伱……”卢锡安看着萨纳西斯伯爵的描述，不由一惊。

这怎么可能做得到？肯定已经违背了梦境的观测法！

但让卢锡安感觉奇怪的是，他根本就没有感受到任何反噬。

也就是说……这个描述是成立的？还是说……

卢锡安不由在心中嘀咕了一句，同时也看向了萨纳西斯伯爵。

“你不懂梦境，有些时候，不要被你的思路局限于你那贫瘠的想象力。”萨纳西斯伯爵大大咧咧地说了一句，语气贱得很。

卢锡安嘴角抽了抽。

他要是真的放飞自我，恐怕刚刚就被梦境空间给直接抽成人干了。

不过他也更好奇此时被重新观测和描述的艾德琳将会发生什么变化。

“动。”卢锡安催动着巫阵，但似乎巫阵受到了某种特殊存在的压制，仅仅微微闪亮之后，却是被压制了下来，没有发生后续的变化。

但是卢锡安感受到了来自巫阵的淡淡反噬，感觉脑袋似乎被某个东西给不轻不重地锤了一下，一时间有些恍惚。

“你要确保它的完整性。”萨纳西斯伯爵淡淡说着。“把你之前收起来的那个玩偶拿出来。”

“你怎么不早说？”卢锡安一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边没好气地询问道。

“你也没问啊。再说了，谁知道你这个二脚长毛怪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萨纳西斯伯爵说得无比随意，甚至还显得有些小无辜。不过看它表面那些不断摇摆的触须，却能品出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卢锡安深吸一口气，他感觉自己似乎和卡莉狠狠地共情了。

第二章马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