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不知道，陆良把ofo的股权转让给朱虎的金沙江，已经成功套现离场。

“胡总，迷茫是因为，是你没有确定自己的想法，创业也不是一件烂漫的事。”

陆良淡然一笑，交谈几次，他也看出胡薇薇是个理想主义者，也是文艺女青年。

她说过，骑自行车是一件浪漫的事，可以贴近自然，亲自感受一座城市的变化。

应该不是给自己凹人设，她确实是这么想的，只是低估资本的迫切。

资本想要速战速决，千团大战的惨烈还历历在目，他们不希望重蹈覆辙。

胡薇薇叹道：“曾经我是有想法的，但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让我去思考了。”

“多简单的事，那就不想，专心搞钱把市场做大。”陆良夹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

胡薇薇苦笑，发现找陆良倾述是个错误的选择：“您当初也是这么跟戴伟说的？”

陆良笑道：“但是戴伟听进去了。”

胡薇薇沉默良久，自嘲一笑，她如果能听进去，或许就不会这么迷茫。

戴伟开创挪用押金的先河，让他们也不得不迅速跟进，但这是一条不归路。

只有身处局中才清楚，自从挪用押金，每家共享单车的资金链绷得有多紧，恨不得一分钱当成五分钱。

一旦后续资金跟不上，就会立即暴雷。想要资金跟得上，又得融资。融资，资本又拿着皮鞭猛抽，逼着他们迅速攻城略地。

一直这样，恶性循环。

关键是她看不到尽头，低头却能清晰看到冰裂的地面，以及冰之下的暗流涌动。

“如果我当初态度更坚决，坚定的站在您这边，结果会不会不一样？”胡薇薇问。

陆良不假思索摇头：“我投资就是为了赚钱，我对不能赚钱的生意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