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他停在跟前,闻到他身上的荷尔蒙气味,不知是酒精作祟,还是他身上的气味,心越发鼓躁不安,

他捏住她的下巴,促狭地轻嗤:“刚才不是挺能引诱的,嗯?”

不轻不重的语气,有魅惑的蛊动,更有警告意味。

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摸不清他的意思,但不能惹怒他,找了个婉转的借口。

“刚才查房了,不安全……”

男人轻嗤一笑,淡淡地嘲弄:“安全,就行?”

沈今姒被迫仰着头,杏眸的尾角处染着荔红,直勾勾地盯着他,像一只慌乱的小白兔,楚楚动人。

她没应,男人也就没为难她,松开了手,转身回到酒柜边喝酒。

在酒瓶撞击酒杯的声响中,空气中传来烈性的威士忌味道,沈今姒头更疼了。

这时候,走也不是,因为查房的人还没离开,不走也不是,不做那种事,陌生两人呆在一处,实在很怪诡。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没什么情绪的声音响起来。

“他们离开了。”

他们,指的是查房的人。

他在提醒她,安全了,是继续做还是离开?

沈今姒忙拿起包,做出决断,“打扰了。”

男人唇角划出嘲弄的笑来,没应声,沈今姒当他默认,走向门口。

她顺利走出了房间那时,松了一口气,快步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房间里,喝完酒的男人离开酒柜,往浴室走去,走到半道时,脚底被硌疼,抬起脚,一条银色的手链映入眼底。

他蹲下,捡起,是女性的佩戴的首饰,可这里没其他女人来过,除了刚才的女人……

起身,随即把手链丢在床头柜边。

……

沈今姒走出酒店,刚招来计程车,好友郁又蕊的电话就杀过来了。

“今今,你跑哪儿去了,我找你都快找疯了。”

沈今姒不知道该怎么和好友说刚才的事,钻进出租车后,轻描淡写道:“蕊蕊,我回去了。”

今晚,她心情不好,被好友叫出来喝酒,途中看到了那个男人,所以招惹他去开房。

那边的好友得知她没事,才安心挂了电话。

沈今姒靠在车窗边,迷茫地看着车窗外的霓虹灯,纵横交织亮起又暗下去,再亮起。

她的人生在四年前暗下去后,再没亮起了。

四年了,她还在这种水深火热的深潭里,挣扎不出来。

闭上眼,眼角的泪水在五彩光影中没进鬓角的发丝里。

她踏进顾家,看见顾母坐在沙发上,两眼瞪得像要吃人似的,狠拍椅把逼问。

“这是跑出去哪勾野男人了?”

沈今姒特别累,并不想跟她纠缠,往楼上走时,淡淡地应:“我跟朋友出去了。”

“站住。”

话落,顾母起身,冲到她跟前,指着她嫌弃,“一身酒气,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朋友。”

“你说都四年了,就生了个赔钱货,也没再给云铮生个儿子,你还不着急,我告诉你,外头的孩子生出来,到时抱回顾家,你可别闹。”

沈今姒停下来,白炽灯光照得她脸透白,冷笑,是顾云铮让她来打探口风的吧!

“你笑什么笑,你以为我说假话啊,实话告诉你,云铮外头的女人怀上了,这个孩子生下来是儿子的话,就会认祖归宗,你同意算你识大体,不同意,那你就滚出顾家。”

沈今姒恍惚看着顾母的嘴脸,他们是打算外头的孩子,抱回来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