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察觉到店员看她们，桃子忙弓起了腰捂住了嘴。

“你说你不是亲生的，认真的吗？你是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你爸你妈知道你知道吗？”

桃子炮弹般问了一连串问题。

苏芒喝了口咖啡，慢慢说道：“这种事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吗？当然是认真的了。”

感觉她神情不似作伪，桃子哑巴了。

“具体什么时候知道的……我也分不清了。”苏芒眼神悠远，回忆起一切的源头。“刚开始，我还在村里上小学的时候，班上的同学说爸妈有了弟弟就不要我了，因为我不是她们亲生的孩子。”

“我没有信，只以为他们是故意找茬、惹我生气。”

“后来慢慢长大，邻里们夸我长得标志，也不知道随谁。”

“那时自己也懂了一些事，知道班上的小孩为什么突然会说那样的话了。无非就是他们家长说的时候没有背着孩子，叫他们学去了。”

“不管他们当时说这些话是有心还是无心的，我没有办法再克制自己不要多想了。很明显，不是吗？我爸妈的头发是黑色的，我的却偏棕。还有我的眼睛、我的鼻子和嘴巴……和他们没有一点相像之处。”

桃子的嘴巴已经惊讶的合不拢了，“我压根儿没往那方面想，我还以为你是营养不良头发才黄的呢！”

苏芒淡淡一笑：“小时候我妈也是这样跟我说的。”

“心里有了疑问后我就老想着这事，纠结要不要问一问她俩。又怕爸妈还跟小时候一样糊弄我。直到有一次，我自己找到了答案。”

桃子的上半身不知不觉趴得越来越近，听的也越来越专注。

“有一年过年，爸妈收拾东西，打扫屋子。翻出来一个首饰盒。里面装着我小时候带过的银镯子，长命锁，玛瑙子，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

“我妈可能自己也忘了里面都有什么，我趴在她旁边一起看也没撵我。直到翻到后面，翻出了一张折叠起来的纸张。”

“时间太久，那纸已经泛黄了。我妈疑惑的把它打开，看了一秒，又跟吓到似的把它合上。我想看，她没让，把那张纸折好后又放回到盒子的最底部。”

“她那时的表情明显就是有鬼。越是遮掩，我越想知道那上面写了什么。往后，只要爸妈不在家我就会在家里到处找。”

“终于，让我找到了。”苏芒脸上浮现出胜利者的笑容。

“你知道我妈把它藏在哪吗？我弟房间的衣柜顶部。她大概以为我怎么也不会去翻我弟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