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被抓(2 / 2)

作品:《离婚净身出户,我被京圈大佬强娶了

“我不放。”

谢琛太热,呼吸也热,不知是她体温太低,还是他身体太阳刚。

温度都在侵犯她,融化她。

温素无处遁逃,几乎弯折在方向盘上。

她不说话,注视着前挡风玻璃,越后仰,世界越颠倒,水迹一缕缕冲刷,蔓延的水痕,陆离斑驳。

谢琛注视她良久,手掌穿过她发丝,揽她坐直,“去哪?”

谢琛是意志坚定的男人,他想做的事,一往无前,绝不退步。

温素怔愣,咫尺之遥,她眼前是他深浓的眼睛,清晰到她看清他眼中复杂的晦涩。

沉郁的,恼怒的,有一丝克制,退让,在按捺不住的边缘,岌岌可危。

她迅速回神,“酒店。”

年前三和董事会立威,惊吓到杜柔柔,她不曾出面,叫人送来一张卡。

数额一百万。

对温素来讲很多,对杜建平代持十年股份的分红,不值一提。

杜柔柔送这张卡,可以理解为休战的信号,表达杜柔柔对她拿王立志立威,没有心生怨恨,不会反击报复。

也可以理解为,对十年代持分红的试探,倘若她迫切准备追回,这一百万反而不会要。

温素收了。

杜建平为转移资金,明面账目连年亏空,又亏空不多,大部分财报公布后,莫名都补上。

这也是银行愿意批借款给他的原因。

她如果按账目起诉,十年分红不到一千万。

温素不会傻到跟杜柔柔真刀真枪的宣战,她在等国家追回资金,账目重新审计。

届时真实盈利多少,分红一分不会少。

绿灯亮了,后面有辆保时捷,一直摁喇叭。

温素急促挣扎,坐回副驾。

谢琛没阻拦,表情不好,“酒店不安全。”

温素觉得他要反悔,“安全,星级酒店有安保。”

“几星?”

车辆驶过路口,京城三环内,寸土寸金,奢靡繁华,国家权利中心的中心,温素想不出合适的形容。

只觉得站在这片土地上,高楼大厦,鳞次栉比,物欲横流,世界缩小集聚在这儿,最顶尖,最华贵的东西,触手可及。

她望眼欲穿,找不到一家看起来不那么高大上的酒店。

温素伸手指,择近随选,“就这家。”

谢琛扫一眼,神情肉眼可见舒缓,“住顶楼总统套?”

温素没拒绝。

酒店大堂有一座忆江南的吹箫人雕塑,线条圆润流畅,后面是山水隐然,非常写意,韵味十足。

她瞥几眼的功夫儿,大厅经理认出谢琛,立即迎上来。

谢氏在顶楼常年没有套房,用以接待客户,外宾,政要。

谢琛私底下,还以个人身份持有酒店股份。

名副其实的大股东。

经理安排好后,吩咐一名酒店管家,引领他们上楼。

温素跟在最后,一言不发,垂头懊恼。

等酒店管家介绍完服务离开,谢琛脱掉外套,挂在玄关衣橱。

温素本不想理他,可他的动作表明不准备离开,气场也危险。

“你去忙吧。”

她声音不大,房间清净,显得十分突兀。

像平地摔落一根针,针尖着地,刺破两人之间虚假的和缓。

男人喘息在逼近,加重。

来自一个方向,却危机四伏。

温素察觉到,不断后退,“入住的钱,等我补齐证件一并给你。”

她离开昌州时,带齐了证件。

半路遇上李璨,车祸再醒来已经在京城,除了身上衣服,什么都丢失。

好在证件都能异地补办。

“分得这么清楚,不住我的房子,不用我的钱,不愿意跟我接触。”

温素腿抵上沙发,退无可避,下一秒,男人的胸膛辗转上来。

她控制不住平衡,仰倒摔进沙发。

“不是我的地方,不愿接触,是你心中怨我。”谢琛压下来,手臂撑在她头两侧,“可酒店房费,无足轻重,也要跟我一分一厘算清楚,一点不愿意沾我。”

温素曲肘顶住他,撇过头,视线落在茶几上,“我听到了,房费一晚九万七,我住两天,二十万,不是小数目。”

“两天?”谢琛扳住她下巴,硬逼她对视,“两天之后你准备去哪?”

温素挣扎不开,干脆垂下眼睫。

“太贵,两天后我证件补办齐,住别的地方。”

“住哪?”

男人声音阴沉,却稳,温素没发现异常,“酒店,换个便宜的。”

“不找何文宇?”

温素不吭声。

何文宇在京城,她有落脚点,肯定要知会一声。

这不关暧昧,朋友间出门相互通报一下,安心也安全。

何况李璨在逃,李家虽然倒了,李系的人却没有清算完毕。

谢琛婚礼风波传出去,只怕李璨早就醒悟过来。

万一他报复之心不死,温素不用想,首当其冲,还是她。

“你对他有了好感?”

颀长的黑影又压下几分,健壮胸膛挤压得她窒息。

温素迫不得已睁开眼,骇得心头一悸,距离太近,他的冷峻也近,压迫更近。

“准备接受他?”

温素喘得有气无力,“我跟他只会是发小,你问得多余,也不该问。”

谢琛掌心贴上她脸颊,一整个包裹住,指尖擦过她眉骨。

温素眼前明了又暗,暗了又明。

视线里他一张脸,也暗,越来越沉,下颌越来越紧绷。

像她最害怕的,摇摇欲坠的理智,在溃散,疯狂。

她猛然一个激灵。“谢琛——”

她只来得及喊出一个名字,男人彻底卸去力道,结结实实压在她身上。

严丝合缝的,他起伏凶猛的胸膛,沸腾的温度,健壮的身躯掩埋她,犹如掩埋一只鸟,霸道,不可抗拒,不讲道理。

温素趁换气间隙,唤他,“谢琛,你疯了——”

“你怨我恨我,我接受,你心里有别人,不行。”

他一字一顿,眼神火烧得炽热,又冷得结冰,恨不得剥皮拆骨,将她吞了。

“跟我的界限,你也划不清。”他胸膛跳动擂鼓一般,由皮入心,提醒她。

温素清楚他在指什么,惨白着脸,“我母亲的案子多谢你,你的人情,我也会还你。”

“还?”

谢琛一动不动,眼神冰锥似的,在她脸上戳出无数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