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他从来不是她坚定的选择(1 / 2)
作品:《离婚净身出户,我被京圈大佬强娶了》男人天然偏爱好姑娘,管平柔和神色,“那您有去处吗?若没有,蔡韵很欢迎您去她那。”
温素还是拒绝了,“我……分开了,不能连累她。”
管平眼色更缓,谢老爷子意在斩断她和谢琛联系,蔡韵还是谢氏员工,谢老爷子不会想看到谢氏有人收留她,间接创造接近的机会。
他抬腕看表,“那您准备去哪?我送您一程?”
温素再次拒绝,明亮灯光下,她眼瞳盈盈似秋水,是烟雾笼罩的浅湾,“管秘书,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她递出支票,“感情的好与坏我算不清,但他替我查父亲死因,实在无以为报,这些钱我不能收。”
管平不接。
温素牵强一笑,“管秘书就当我买一个互不相欠。”
支票被塞进怀里,管平没躲,愣愣看着她背影消失在午后明媚的冬日阳光里。
互不相欠?
查她父亲死因是幌子,实际上探查方向一直是杜建平和李家的联系。
她无知无觉一场风月,落了一个温小姐的脏名,是他们无形在放任,只要所有人信了她一身狐媚,迷得人找不到北。
他们暗地里的动作,自动会被掩饰成为她如何。
…………
温素没去别的地方,肖云漪给她的地址非常熟悉,离拆掉的余家巷拢共两条街。
肖云漪收房后重新刷了墙,家具全部换新,连她的房间都预备妥当。
“我还以为你们和好,我这点心思全白费。”肖云漪肚子很大了,领她进门弯不下腰。
“最下面一格白色毛毛拖鞋就是你的。”
她倚在玄关鞋柜,“牙刷水杯,内衣内裤,我全给你准备了。就是没防住你这么光棍,学我一身衣裳就出来了。”
温素换好鞋,“都不是我的,不能带。”
肖云漪打开客厅右侧房门,“一点补偿都没有?”
“没有。”
“不应该啊,以那位的脾性,不说多的,送给你的房子车子总不至于收回去。”肖云漪盯她脸,“什么都不给,还得了一巴掌,你干了对不起他的事?”
温素抚脸颊,“不是他。”
肖云漪皱眉,一语中的,“季淑华?”
温素没接茬,打量一圈房间,小小的六七平米,放下一张床,一组柜,就没多余的地方。
连之前的衣帽间都比不上,可温素安心,“你预产期还剩多久?”
肖云漪笑,“你来的正好,等你习惯好环境,就能帮我买菜做饭带孩子,没想到上学时的胡侃比山盟海誓还应验。”
温素勾嘴角,“你负责生,我负责养。等你出月子,我就找工作。”
肖云漪有意审视她,“真结束了?不是欲擒故纵?”
温素点头。
她跟谢琛分开那几次,素津在她名下,七百万没还,她依旧呆在别墅里,不清不楚,藕断丝连。
如今联系尽去了。
她是不起眼小城女人,他大权在握,高高在上。
看似同处一个世界,实则隔着遥不可及的阶层。
照正常生活轨迹,谢琛这个人,她是如何也触碰不到的。
这就是现实,她很明白。
…………
医院里。
谢建国一旦做出决定,雷厉风行。
谢琛这一层特护病房,全部被空出来,又从京城调人,由何放带头严防死守。
谢绝所有探望,管平本来也在禁止行列,但谢琛太敏锐,他再修炼的再平和,也改不了本性的锋锐凌厉。
缜密,坚定,不驯,早不是能被管束控制的人。
管平抱满一摞文件出电梯,谢建国立在走廊,“老二还在病中,最需要休息,不必要的文件提前筛选,必要的让各部门拿好方案,他只过目就行。”
“好的。”管平低眉顺眼,“我会立即通知下去。”
“嗯。”谢建国渐渐冷肃,“也不止公事,私事上同样如此。”
管平没立刻回应。
他觉得温素离开的缘由瞒不住谢琛。
运筹帷幄,智慧过人的男人,除非心甘情愿,没人能瞒过他的眼睛。
谢建国也明白,他沉声,“你比老二强一点,你有孩子,有孩子思考的方式就不一样,能体会为人长辈的想法,什么是好,什么是坏,长辈最盼望什么,你了解就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管平站直。
他清楚谢建国为人,不是在拿家小威胁他,纯粹是提点。
谢建国认为温素威胁谢琛的安全。
提点他,舍弃才是对谢琛好。
可管平心里清楚,谢琛从未被迷惑,他每一步出格都是为了迷惑李家,温素最无辜。
四目相对,管平沉默不语。
谢建国迈步走向病房,“你不想瞒他,淑华也不会瞒他,但怎么说,由淑华来。”
管平几乎无语了。
以季淑华现在的立场,不瞒,也会骗,玩文字游戏,个人理解不同,误会也千变万化。
他勉强笑,“老爷子,谢总不是听之信之的人,他有自己的判断。”
谢建国不咸不淡扫他一眼,“那也与你无关,解释给了,他信不信,由他。”
管平更提心吊胆了,这是打定主意,不许他开口。
病房里,谢琛倚靠在床头,姿势随性,很懒散,全身的肌肉却蓄势待发,管平立在门口,都能感受他积压的不悦。
谢琛已经望向他,目光犀利,“吃饭,能从正午吃到晚上。”
管平过去放下文件,谢建国的视线如芒在背,他低头认错,“是我的错。”
管平跟他十年了,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谢琛就能分析出他什么状态。
谢建国不敢给他深思时间,拉过椅子在床边坐下,“不是要问吗?问吧。”
谢琛捏额角,“涉及机密,您在我没法问。”
谢建国八风不动,“谢氏对老子没机密,你问。”
谢琛望着他,眼底一片不见底的浓黑,“不是谢氏。”
谢建国笑了,视线对撞,都很强硬。
“不是谢氏,老子更想听,”
气氛冷硬到如今,谢琛扫过季淑华,神情了然而讽刺,“您这么严密盯防,是做了什么见不得我的事,赶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