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宴会(2 / 2)
作品:《离婚净身出户,我被京圈大佬强娶了》蔡韵将文件递给他就退出去。
温素愣怔怔看他,还从未见他这副模样。
他现在像一个随性的闲散公子,实际上是深邃难测威势十足的成熟硬汉,极度的自律掌控力,一个眼神就能叫人为他沉落。
温素脑子乱哄哄的,谢琛的脸和资料上的每一张脸都在她眼前转。
“资料了解就行,并不需要全记住。”谢琛翻看文件,正好是刘市长的夫人王婉,“记不住也可以,你冷着脸也没人会为难你。”
实际上她露面两次,外面关于她的传言已经靠近冷脸雪美人那一挂地,有人认为她高傲臭脸心机深沉,放在古时就是新的杨妃西施,迷得他君王不早朝,连谢氏都放下了。
温素点点头。
她在谢琛面前就像透明的,即使只看见垂落的发丝,谢琛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觉得冷脸不对?”
温素攥紧手指,在素津人少,她冷脸只是面对公司的人。
可宴会不是,那都是新闻里的常客,手握权柄的名门,每一个人只是叫出名字就抵金山银海。
她如果值七百万,那些人的一句话就能值这个价。
谢琛走过来,坐在她身边,“哪里不对?”
温素垂首,她不说话。
谢琛也不言。
时间都一瞬间停滞,气氛压迫起来。
次数多了,温素也知道她沉默在谢琛身上不起作用。
只得讷讷,“……不礼貌……会得罪人。”
她说出来就觉得羞耻,小时候母亲说她三观正,性格好,长大了一定是个正直的好人。
结果她现在不仅软弱,以身还债,还……欺软怕硬。
谢琛眼纹笑起来,“不用怕,这次是私宴,没有太多规矩。至于得罪人……”
他意味深长,“只要你不得罪我,外面的都无所谓。”
比他有权有势的都在京城,轻易不会出来。没他权势的,就不叫得罪。
况且有时候太礼貌,在那个圈子反而是一种示弱。
她太柔弱,在外面冷脸其实是一种保护色。
温素愣愣抬头。
在她心中谢琛一向正直,没想到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的眼神惊讶得的很,又很清澈,配着嫩豆腐一样的脸蛋,有一种说不出的萌感。
谢琛忍不住亲她的眼睛,“阿丽亚。”
温素疑惑。
谢琛往下亲着她的脖颈儿,没解释。
那是他小时候最喜欢的故事书插画主角,一个身在深渊,却依旧纯洁可爱的女孩子。
跟她,有时候很贴合。
*****
刘市长为人低调,这些年除了工作,没在外面宣扬煊扬过什么,往常自己的生日都没透出来声,一家坐在人坐在在家里自己就过了。
今年实在是扛不住刘瑶歪缠,她在京中认识了一众二代好姐妹,被带着参加了一位二代母亲的生日。
千尺别墅万盏灯火,玫瑰花海衣香鬓影还要走红毯,只是吹蜡烛的蛋糕都有十几层高,宴会结束礼物环节,名牌珠宝数不胜数。
刘瑶当时回去就跟刘市长闹了,这么些年家里别说普通生日,就是长辈七十、八十大寿也是在家两三桌子,亲戚知己吃一顿就过去了。
那些小姐妹的母亲出席宴会时尚,高定比比皆是,珠宝就像地摊上十块钱一斤粗卡枝乱造的玻璃玩具,在灯火辉煌来闪到眼睛都睁不开。
刘瑶想起自己母亲这些年,每天教案写到深夜,衣柜里衣服五六年前还在上身,称得上珠宝,只有手上结婚戒指。
“你自己说,你亏不亏心,我妈从上学陪着你这个穷小子一路等到你当上市长,你让她享过一天福吗?我不过就是要为她办个宴会,你急什么?什么纪委,纪委不让你老婆过生日?”刘瑶气的直哆嗦。
她身边有一个妇人,清瘦文弱,拉着她衣角让她坐下,“别对着爸爸大呼小叫,妈妈可不是这样教的。只是先说好,就这一次。我五十岁了享不了这么大的福气,想留到以后多陪你和你爸爸几年。”
刘瑶搂住王萍的脖子,“妈妈你的福气在后头呢,他抠搜不给你,我给你,明天我就找工作,赚钱给你买高定买珠宝。”
刘市长在旁边叹气,秘书敲门进来,“谢总来了,带了温女士,您上次在谭园温泉见过。”
刘市长微怔回忆,“最近谢琛忙的那个素津公司,是不是就是为她开的?”
秘书点头,“是的,如今外面都说谢总被温女士迷了眼,温女士人精明,要珠宝房产都是浮华云烟,只有学会公司经营才是一辈子傍身的底气。”
刘市长起身要往外走,秘书却被刘瑶跳过来拉住,“等等,爸,你先去吧,我还要问他几个问题。”
刘市长顿足,“乖宝,宴会都要开了,咱不闹了行吗?”
刘瑶横他一眼,推着他出门。
楼下来的人不少,大多都在花园里围着刘市长的双亲。
谢琛一来就被人带着穿过花园来到别墅内的会客厅,红木的组合沙发上已经坐了一个身材庞硕的男人,正在茶几上烟灰缸里掐烟头。
温素把他的脸与资料联系起来,谭园的老板,昌州的“土地爷爷”杜建平,张应慈的岳父。
他看起来早就知道他们过来,谢琛进门他就起身迎上来,“久仰久仰啊,早就听说过谢总龙章凤姿……”
谢琛笑着寒暄。杜建平看上去并不老,头发浓黑茂密,笑时眼角笑纹皱起,慈眉善目。
“这位是温小姐吧!果然跟传闻一样国色芳华,怪不得谢总都要在昌平住下了,听说素津要往房地产方面发展,这不巧了,老杜我也是做这个的,您跟谢总有时间,可千万要赏脸上我那里交流交流。”
温素浑身僵直,好在今天没有穿沙质长裙,汗流浃背不会叫人看出来,“素津刚刚起步,哪里能和您的三和集团比,交流可谈不上,是我要跟您多学习学习。”
谢琛嘴边笑意浓重几分,这句话是蔡韵缀在资料最后举例的例句。虽然不是自己发挥,但是胆气已经比上次酒局大很多。
杜建平完全没有看出温素的异样,开朗大笑,“说学习就陌生了,说起来我跟你父亲也算知己,三和当年只是昌州的小公司,南方澜东过来圈地野心勃勃,你父亲当年就上了他们的当,投资了死铺,我还劝过他,只是他不听。唉……”
温素心口咯噔一下,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