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初侧头看了一眼焦峥，并没有马上回答，眼中布满着的凌厉和血煞之色，令得焦峥怔在了原地。

这样的眼神，焦峥瞧见过许多。

每一次兽潮结束之后，从战场之中活下来的修士，都很是沉默，每一个人的眼睛，都如同灵初此刻一般，充斥着血腥，和冷漠。

整个人，就好似一只蛰伏在原地，等待着嗜血的凶兽。

灵初不知道自己有何变化，却也知道自己经过了一日一夜的杀戮，心绪有些不对，是以，心中默念清静经，一股股暖流在识海和肉身之中流淌而过，驱散了遍体的冰冷。

垂眸，再睁开。

灵初看向焦峥，嘴角扯起一抹笑容，声音不似往常的清软，有些沙哑，“需要稍微恢复一下。”

焦峥这回是真的惊讶了，面上的惊色没能掩饰住，再次看向虞师妹，只见，刚刚还充斥着血色和冷漠的眼眸，已然恢复了平和清宁，虽然眉眼之间依旧有着凌厉之色，但整个人身上的气息，却平复了下来。

又一次感叹了这位虞师妹的心性，焦峥这回是真正存了交好的心思，于是，脸上露出真挚的笑容，“师妹，你且放心调息，多亏师妹，我们这儿的防御阵法还牢固的很。”

灵初感受到焦峥表露出的亲近之意，杀了一日一夜的心神有些紧绷，倒是没有往日那般敏捷，却也知道对方当是好意。

是以回以一笑，“多谢师兄。”

说完，便闭目调息，自储物袋里拿出丹药吞服，却没有选择坐下调息。

此处到底是战场之上。

“轰！”

当天边有霞光倾泻，万里的金光遍染碧空，驱散黑暗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