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汤碗递给余笙，“先喝点汤，我特意让家里的阿姨炖的，给你补补气血。”

余笙接过来，喝了几口，“很好喝。”

顾昔念在她身边坐下，迟疑了一下，犹豫地开口，“.......笙笙，你之前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查到了。”

余笙舀汤的动作一停，视线依旧落在汤水上。

“梁竹买通了档案室的同事，那人让他看了一眼，梁竹说，其实就算你不出事，孩子也保不住了。”

顾昔念边说边观察余笙的反应，生怕会哪句话不小心刺激到她。

可她的情绪比她想的还要平静，甚至连一丝讶异都没有。

她想到某种可能性，问道，“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片刻的沉默过后，余笙放下汤碗，点了点头。

“你怎么知道的？”

“池言西都告诉我了。”

顾昔念悬着的一颗心慢慢放下，还好她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不然她还真的害怕笙笙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那你还会怪池言西吗？他好像的确是怕刺激到你才没说的。”

余笙垂着视线，耀眼的阳光将她的肌肤衬托的白到透明，没有血色的唇瓣轻启，她的声音很轻却透着无比的坚定，“我永远不会原谅他。”

爱意燃尽，心死情枯。

以前她的世界很小，小到除了池言西，什么都装不下。

以后，她依然会爱这个世界，但在那之前，她一定会先爱自己。

......

医生办公室。

顾昔念和余笙的主治医生沟通后，医生说余笙现在的身体状况回家休养也可以。

她从办公室出来，高兴地往病房走，迫不及待地想告诉余笙这个好消息。

可走到一半，她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忘记问出院后要注意些什么。

她想了想，又折返回到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