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鱼弯下腰去捡那颗玻璃珠，发现黑色塑料袋被打开了。

里面的那件碎花连衣裙消失。

苏青鱼一怔，然后用余光看见，在床底，碎花连衣裙伸出一角。

庄晓蝶侧躺在床底，保持着昨天晚上睡觉的姿势，她换上碎花连衣裙，头发遮挡住她的脸。

她朝着苏青鱼伸出手，好像是在说，一起睡呀。

【启明星集团】之住家规则（下）第五条。

【如果你在卧室里看见邻居的女儿，请立刻退出房间，不要声张，你要减少和她的接触，防止被传染。】

苏青鱼抿唇，屏住呼吸，踮起脚尖，捏手捏脚地离开房间。

在离开的路上，她心想自己挑的衣服果然很合庄晓蝶的身。

回到餐厅后，庄爸爸已经不在，苏青鱼看见庄南可坐在沙发上，捂着脸痛哭。

“呜呜呜……我的儿子，他好可怜，从出生就被抱走了……他是那么的调皮，会把颜料倒在自己的脑袋上，还会把小鸟从笼子里放出来，让鸟儿在屋子里飞。

我时不时会想起他，又时不时会忘记……有的时候我会忘记我自己是谁，会忘记我为什么在这里……

鸟儿可以飞走，我的儿子却长不出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