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口，松口，那是俺的手指头，不是肉！”

李红梅还是死死咬着。

高秀梅冲过来，伸手捏住了李红梅的鼻子，让她无法呼吸。

她才不得不张开嘴。

护工把手指抽出来，委屈的都要哭了：

“老板说只要护理她就行了，可没说还得牺牲手指头啊！”

“俺本来就瘦，这要是被她这么啃下去，没几天就得啃没喽！”

高秀梅看着她那委屈巴巴的样子，差点笑喷。

“你去找大夫看看吧，人的牙齿有毒，可别让伤口感染了！”

护工闷闷地嗯了一声，转头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李红梅和高秀梅。

高秀梅抱着胳膊看她。

李红梅却完全不理睬，目光呆滞，嘴巴还在吧唧吧唧嚼着。

等嘴里的食物咽下去，高秀梅的眼珠转了转。

忽然弯腰将她那双坏了一个破洞，甚至有一年没刷的鞋子捏起来，递到了她的嘴边。

“吭哧！”李红梅一口咬下去。

依然面无表情地死死咬着，似乎不咬下来就不会罢休的样子。

高秀梅挑了挑眉，疑惑地问：“傻了？疯了？”

默了默又捏着鼻子，将那本就残破的鞋子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