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笑。

又像是在哭。

命运终归是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他本以为自己失去了曾经一度想要紧紧抓在手里的东西，没想到兜兜转转一路以后又将其找了回来，直到此刻他都有种做梦般的感觉。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想要笑，又有点想哭。

想要放声大吼，却又觉得疲惫。

但当理智恢复过来的时候，鹿不二隐约也明白了具体的情况，他的判断大致上没有出错，坏女人的死而复生多半跟天人组织有关。

当初自始至终没出现的天人组织，其目的就是为了争夺欧米伽的核心，但中途可能出现了某种差池。这导致那群人找到了坏女人以后，却并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但却意外收获了一个完美的继承人。

鹿不二能够很清晰的感受到，坏女人体内也有阿尔法和欧米伽的力量，即不朽之躯和秩序因子这两种异鬼术。

这就是天人组织想要的。

而幕后策划这一切的人……

“梅丹佐！”

鹿不二就知道这家伙有鬼。

如果这件事没有梅丹佐策划，他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怪不得前几天在帝王谷的战斗，他会有种莫名其妙的心悸感，原来那个号称百年来最强的天人，就是他的坏女人。

陈璟早就认出了他。

这一次也是专门为他而来。

目的就是为了帮他进阶，给他提供圣言……

这是她为了这次重逢而准备的礼物。

鹿不二思绪飞转，低头看了一眼这個千娇百媚的坏女人，再回想起当初跟她为敌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

陈璟是不是天人组织的继承人不重要。

能不能为他提供圣言也不重要。

这一刻鹿不二如释重负。

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只要你活着就好。

活着回来就好……

鹿不二释然地笑了笑，下意识握住了她细软的手，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内心深处被一种安心感所填满。

“原来你也会有这么傻的样子啊。”陈璟有点呆呆地看着他的表情，其实她感觉得出来他在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哭出来，这一刻巨大的惊喜像是潮水一样席卷而来，猝不及防之下将她淹没。

因为她感觉到了他的在意。

他会为她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