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水声在浴室里响起。

脑海中快速地浮现起许多的画面。

前世今生的都有。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虞归晚时的场景，也想起最后一次见到她的画面。

再次睁开眼，他以为上帝给了他一次从头来过的机会。

他拼了命地想要改变她的结局。

可是为什么，事情总是会不尽如人意？

秦语微刚才说的话，他听明白了。

无法控制的情况发生，不就是她会……彻底离开他吗？

所以，他做了这么多，也还是救不了她。

江聿怀倏地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墙面，眼尾飞红，下颌紧绷。

他忍了忍，实在没忍住，握紧了拳头，用力地捶向墙面。

“砰砰砰——”

一连数十下。

男人双手按在墙面，略微低头，额头抵着冰凉的墙面。

指尖缓缓地蜷缩。

手背明显看出的颤抖。

花洒依旧没有被关上。

冷水顺着他的后脑勺滑落在他的脸上，下巴。

已然分不清到底是冷水，还是泪水。

淅淅沥沥的水声也淹没了男人情绪崩溃的呜咽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紧闭着眼睛，伸手将水龙头转到左边。

冷水被调成热水。

浴室里的冰冷瞬间被驱散了。

片刻后，江聿怀冲掉身上的寒意，擦干水，换上舒适的睡衣，这才回到隔壁的卧室。

虞归晚也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按着手机，像是在回复消息。

她捏了捏眉心，抬眸，然后看到男人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坐下。

“你回来了？”

江聿怀低低地嗯了声，倾身过来，将她拥入怀中。

虞归晚背靠在他的怀里，感受到阵阵的暖意。

“怎么洗那么久？”

江聿怀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嗓音略低，“夫人可能不太想知道为什么。”

虞归晚：“……”

她拍了拍环在她腰间的手背，“那你赶紧松开，别等会儿又要去了。”

江聿怀并没有如她所愿，松开手，反而收紧了手臂的力道。

他俯身，脑袋埋在她的肩窝上，闻着她身上浅淡的花香气息。

“我就不。”

虞归晚看了眼还没回复完的消息，只好熄灭了手机，放在枕头旁。

她抬手摸了摸男人的脸，“江聿怀，你不对劲。”

江聿怀神色一顿，“我哪儿不对劲？”

虞归晚脸上没什么表情，“你今晚过分粘人了。”

她没忍住侧眸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又想学狗血剧里的男主那样……”

没等她说完，江聿怀下巴抬起，轻啄了下她的唇。

“哪儿样？这样？”

虞归晚：“……你够了。”

“真的够了吗？”

江聿怀垂眸，又凑过去亲了亲，“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