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话还未说完，一道冷哼声突然想起：“还嫌不够丢人么？”

这声音充满威严。

一位穿着略显朴素服饰的中年面无表情自远方走来，双手背负，充满了不怒自威感，明明只是与人对视，便让人不禁有一种心悦诚服的感觉。

他的身后跟着一位年迈的老道士，双手从始至终都插在袖子里，双眼微闭，一副魂游天外的样子，但却总能精准的站在中年身后半米远位置，自带一股出尘之气。

“父...父亲。”

原本十分狂躁的顾长空在看见中年后，迅速变得理智起来，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之色：“既然您现身，自然说明...是我输了...”

他瘫坐在城墙上，有些失神：“但我不服！我有翻盘的机会！只要...只要我将这秋水军全部灭在皇城门外，依旧可以说，秋水城联合山海城，企图趁着踏仙途大会，刺杀我这个少城主，再兵临城下！”

“如此，如此我便有了反攻的借口！”

“没错...就是这样！”

“我们皇城，依旧会是那个胜利者。”

顾长空仿佛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棵救命稻草，挣扎着起身，看向城墙下，站在尸堆前的父亲，进行着最后的尝试。

但回应他的，只有冰冷的目光。

“我...”

“我知道了...”

顾长空失魂落魄的站在城墙边缘，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但最后却又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父亲：“此事过后，山海，秋水无恙，但刺杀我的那十五座小城，是知道事情缘由的。”

“他们已有野心，皇城必除之而后快。”

“长夜逃走，能收留他的，只有那十五座城池，而长夜的身份，也是他们唯一的保护伞。”

“长夜在，他们是清君侧，长夜不在，他们就是在发动战争。”

“所以...”

“长夜只能留在那里，而这皇城，我已经是您唯一的儿子。”

“如果我死...”

“那这皇城，后继无人，哪怕长老会，也会向您发难的。”

“保住我，才能保住您的地位。”

在这一刻，顾长空图穷见匕，说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也是让顾长夜遁走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