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罢免曾国藩!总攻!(1 / 2)

作品:《篡清:我初恋是慈禧

第272章 罢免曾国藩!总攻!

黑龙江前线。

这里是真正的冰天雪地,气温已经到了零下三十度左右了,这里的冻土也超过了一米。

幸好,绝大部分的战壕都已经挖好了。

甚至,现在大部分碉堡都不能修建了,因为水泥在这个温度下,都已经不能正常凝固了。

这里延绵几十里,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壕沟,不计其数的碉堡。

尽管俄国人是五个月之前才宣战的,而苏曳组建北伐军也才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但是修建防线,已经足足一年时间了。

如今九江进行大基建,生产出来的水泥,根本就不够。

几个水泥厂的产能完全是靠抢,但就算这样,苏曳依旧大笔一挥,直接把一部分产能划拨给了黑龙江防线,用来建造碉堡。

甚至,为了修建这里的防线,还专门调派了上千个砖窑工人,在这里现场烧砖。

而且还用大量的炸药开石场,全部用来建筑各种堡垒。

所以北伐军现在才四万人左右,但是整个战场防线上的民夫,却超过了七八万人。

盛京被镇压的旗人,京城被流放来的旗人,还有大量的囚犯,全部运到这里来进行劳动改造。

而另外一半,这是捻军和太平军的俘虏,无法进入新式陆军的,被工厂筛选的时候淘汰下来的,也被运到这里做工。

工资倒是不低。

哪怕这个冰天雪地天气,这几万人依旧在构建防线。

这个天气,不好挖战壕,也不好修建堡垒,就大量伐木,加固防线。

在一个地下的堡垒内,僧格林沁穿着厚厚的棉服,一边吃着羊肉,一边抽着烟。

“王爷,都吃肉的功夫了,甭抽烟了,喝点酒吧。”心腹手下道。

于是,僧格林沁就一边抽烟,一边喝酒,一边吃肉。

“乖乖,这懿郡王当政,就是有钱哈。”第四师的新师长伊兴额完全不顾烫,大口大嚼。

僧格林沁道:“瑞麟上台,内务府直接砍掉了一半,抓了几百人,抄了几百万两银子。”

“九江纺织厂那边,把原本四分之一的棉布产能砍掉,把棉花用来做棉衣,给黑龙江战场的将士。”

“盛京那边,蒙古那边,抄了几百人的家,无数的牛羊送到黑龙江来。”

“山西票号,洋人的银行,一起借了两千多万,一切就是为了让将士们吃饱饭,穿暖衣衫,能打赢。”

伊兴额道:“真是金山银海啊,西北战场那边,军费两千万两。我们这边,还没有开打,就已经砸下去上千万两了。”

“不过,末将有点想不明白啊,至于花这么多钱,修建这么多堡垒吗?”

僧格林沁道:“为啥不至于?”

伊兴额道:“花这么大代价,修建这个防线,也就是一次性的啊,打完就没用了。”

僧格林沁道:“谁说打完就没用了,这一战如果打输了,那什么都别说,黑龙江,吉林,盛京可能都要丢。但如果万幸打赢了,那就还有第二战,第三战。”

伊兴额道:“说来也奇啊,四年前,英法联军打进京城,我们在京城周围,也只能集结起来六七万人而已。而这四年来,天天斗,天天打,一天都没有消停过。却能支撑起这么大的场面,西北那边六万人大战,我们这边四五万人大战,几千万两银子就这么砸下去,这是怎么撑起来的啊?”

僧格林沁道:“你问我,我问谁?我要是有这本事,也就不会呆在这个泥洞里面跟着你吃羊肉了,我早就在中枢坐镇了。”

伊兴额道:“说来,懿郡王真是有本事的。哪里支撑得起这么大的场面?就是他这个人,做事有点急了。”

僧格林沁没有再说话,吃完手中的羊肉,有点依依不舍,还想要再吃一大块,但想到这个年纪了,吃饭最好吃个八分饱,不能再吃了。但是又不甘心,于是舀了一大碗羊肉汤,满满一大口灌入肚子里面。

呃!

饱了!

接着,美美吸了一口烟,道:“怎么急了?”

伊兴额道:“我们大清的国力,还支撑不起这么大的场面。西北一个战场,黑龙江一个战场,南方还要开辟一个战场。大清就算在圣祖爷和高宗皇帝的时候,那算是鼎盛时期吧,也做不到同时支撑起三个战场啊。”

僧格林沁道:“一看你在陆军学院就没有好好读书,不是咱要一次性开辟三个战场,而是三个战场勾结在一起,一同来找我们麻烦。”

“而且谁告诉伱现在的国力就不如圣祖爷和高宗时期了?现在比那个时候强多了。”

“你啥也不是?要不是都兴阿派去西北战场,哪里轮得到你做师长。”

“快点吃,快点吃,你一个师长,吃得比我这个主帅还要慢,吃完跟着我去巡视。”

伊兴额三两口,就把剩下的羊肉吃了下去,噎得满眼翻白。

接下来,僧格林沁带着各级将领,开始了正常的防线巡视。

巡视的内容非常细致。

防线有没有疏漏,伙食有没有欠缺,物资有没有到位等等等。

尽管俄国人已经宣战了五个多月了,但一直到现在为止,双方都在积攒力量。

俄国人也很想趁着冬天发动大规模进攻,但没有办法,他们距离腹地太远了,补给太难了。

所以,一直到现在为止,都是零星的战斗。

而在没有战斗的日子,其实是非常乏味的。

只能日复一日的备战,日复一日的训练。

中国这边,不断增兵。

俄国人那边,也在不断增兵。

根据最新情报,对面已经超过六万人了。

今天又有一批军队北上,进入了大营之内。

僧格林沁作为战场主帅,前去慰问这支军队。

“僧王,我们是第九师的。”

僧格林沁道:“才训练了八个月?”

“是啊,上峰说最后几个月的训练,就在黑龙江完成,依旧维持日常的训练量。”

僧格林沁道:“能撑得住吗?这里可比天津冷。”

“冷得多了,这批兵都是山东和直隶的良民,也算是抗冻的,但也没有挨过这样的冻啊。但是……您放心,绝对没有问题。好吃好喝供着,还有大棉衣,还有啥吃不了的苦?”

“有啥苦能比寒冬腊月,躺在冰凉的炕上,饿得浑身哆嗦啊,那才是真正的苦。”

僧格林沁道:“好样的。”

接下来,又运来了一批全新的棉服。

僧格林沁作为主帅,需要去抽样检查。

给棉衣称重,还要用剪刀剪开,检查里面是不是棉花,有没有用其他冒充。

再检查每一件棉服上的编号,通过这些编号,可以直接反推到哪个工厂,那个车间,甚至那个组工人。

这些棉衣都是陆军部采购的,甚至还要给予九江工业试验区一定的利润。

检查完棉服之后,又要去检查草料和粮食。

“大帅什么时候来黑龙江战场啊?该不会不来了吧。”

“这可是倾国之战,难道全部交给僧王指挥吗?”

“大帅不来指挥,我们心中实在没底啊。”

僧格林沁在巡视的时候,就听到了士兵们,军官们私下的议论。

通常这个时候,他都不会呵斥,甚至为了避免尴尬,还会发出某种声响,提醒这些议论的军官和士兵,我僧格林沁要来了,你们先别讨论。

这一战实在太重要的。

这还是这个国家的军队,第一次面对真正的列强。

而且这还是一场真正的命运之战。

一旦打输了,那么好不容易崛起的势头,会狠狠被打趴下去。

甚至僧格林沁自己都没有信心指挥这种级别的战争。

这一场大战,肯定是会苏曳亲自北上的。只不过他大概会彻底解决了湘军之后,再北上指挥作战。

在那之前,僧格林沁作为战场最高主帅,能够做到的就是不断加固防线。

最好是每一寸阵地,都武装到牙齿。

…………………………

苏曳的懿郡王府。

今天哪怕办婚礼,也就是要办公。

英国公使卜鲁斯,参赞巴厦礼在书房内吞云吐雾。

“您不来一根吗?”巴厦礼要剪一根新雪茄的时候,朝苏曳礼貌问道。

苏曳摆手,不是在战场上,不是非常难熬的时候,他不抽烟,也不抽雪茄。

卜鲁斯爵士道:“郡王殿下,您这个禁绝鸦片的声音在伦敦引起了巨大的反弹,招惹了很多敌对的声音,我甚至有些不理解,您为何在这个时候提出全面禁绝鸦片的政策?完全没有必要啊。”

站在卜鲁斯爵士的立场上当然没有必要,但是巴厦礼却知道苏曳的风格。

越是在局面艰难的时候,越是有求于英国的时候,苏曳往往会提出一些伤害英国利益,挑衅英国利益阶层的事情。

就比如这一次,清国和俄国面临着一场大战。

在很多人看来,这个时候你苏曳危机重重,提什么禁绝鸦片啊?这不是扯淡吗?除了白白得罪英国利益阶层,还有什么好处?

但是,就是要在大战之前提。

大战之后,不管是输是赢,再提已经晚了。

“您可知道,您的这一场战争,举世瞩目,整个欧洲,甚至美国那边,也都在关注这一场战争。”卜鲁斯爵士道:“但是整个欧洲都在看衰清国,觉得您太急切了,觉得您失去了理智,在不恰当的时间,发起了一场不恰当的战争。清国之柔弱,举世皆知,却要在还没有强大的时候,去挑战一个强大的俄国。”

呵呵,苏曳也想把战争往后拖啊。

但是俄国人不愿意啊。

想要让俄国人拖延战争很简单吗,开放长江航道,或者在瑷珲条约的内容上进行妥协退让。

苏曳道:“我们这一场战争,完全是为了维护大英帝国的霸权体系,但是贵国对我的支援,实在是太少了。”

卜鲁斯爵士苦笑道:“还少吗?四个师的武器装备,四百万英镑的低息贷款。”

苏曳道:“您觉得呢?”

卜鲁斯爵士道:“想要获得我们更多的援助,非常简单啊,接下来全面洋务运动中,提高我国商人的股份,或者取消禁绝鸦片的政策。”

这完全是不可能的,因为接下来洋务运动的项目中,苏曳还要把一部分股份交给民间资本,但是政府又要掌握绝对的话语权,所以英国财团的占股肯定是要下降的。

接着,卜鲁斯爵士道:“反正,所有的合同您都已经看过了,只要您愿意签,我们可以组建一支两万人的军队,作为雇佣军加入您的战场。”

苏曳道:“你们这两万雇佣军太贵了,我雇佣不起。”

卜鲁斯爵士道:“反正他们就等候在那里,当您觉得战局不妙的时候,再签订这个合约也不迟。况且,如果贵方战败的话,大英帝国是需要对清国进行外交保底的。”

此时,外面响起李岐的声音。

“王爷,差不多到时辰了。”

苏曳道:“两位爵士,接下来就来参与一场中式的婚礼筵席吧。”

……………………

这次迎娶侧福晋,场面比起封王的宴席大一些,但比起当时在九江迎娶沈宝儿的场面,却要小得多了。

也就是摆了几十桌而已。

因为旗务改革的原因,苏曳和旗人的全面对立。

所以大部分八旗勋贵,都没有来参加婚礼。

而且苏曳的心腹部将,此时都在天南地北,也没法来。

但就算如此,这场婚宴还是很热闹的,而且也很排场。

慈安太后,莲太妃,带着小皇帝和二阿哥亲自到场。

当然,她们只呆了一会儿就回宫了,表示无上的恩遇便是。

而僧王的福晋,也从头到尾代为张罗。

这两家算是真正的化敌为友了。

苏曳父母,时隔好几年,也终于返回京城参加了这一场婚礼。

铁帽子王,军机大臣领班载垣,也从头到尾操持,接待贵客。

所以,尽管没有摆个几百桌,也没有彻底的热闹喧哗。

但……这还是一场显赫的婚礼,不会给真真留下遗憾。

而且这一场婚礼,光礼金就收了上百万两银子。

苏曳道:“把所有的礼金,全部投入黑龙江战场,但不要声张,免得其他人办喜事的时候难做。”

幕僚崇绮道:“学生明白。”

而宴席上的酒和菜,算得上丰盛,但绝对不奢华,甚至完全不匹配一个郡王的级别。

哪怕一个四五品小官的婚礼,席面也比这个好一些。

但见到这个席面,前来参加宴席的宾客却交口称赞,说苏曳真是国之良相,如此简朴,真是天下楷模。

苏曳却道:“现在清廷特殊,国家面临两场大战,所以一切从简。”

“但是,这不是什么风向,以后你们家办喜事,也不必被束缚。”

苏曳这不是什么客套话,他当然不会铺张浪费,甚至还会矫正风气。但也绝对不会刻意要求众人一味俭朴,那样对发展经济也不利。

顿时间,所有人纷纷行礼道:“王爷雅量啊。”

接下来,在无数的宾客见证下,苏曳和真真完成了拜天地仪式。

“送入洞房!”

……………………

苏曳进入洞房的时候,真真格格飞快缩回手,把一本册子藏在身后,压在屁股底下。

苏曳上前笑道:“临时抱佛脚吗?这是谁给你的册子?”

苏曳从她臀下抽出了这个册子,兴致勃勃地看着。

哟,唐伯虎的真迹春宫图啊。

“是宝儿送给你的吗?”苏曳道。

真真羞涩道:“你怎么知道?”

苏曳道:“也只有她做得出来。”

轻轻掀起盖头,露出真真精致明艳的脸蛋。

端过来交杯酒,两人饮下。

片刻之后,真真如同雪玉一般的躯体,横陈于塌。

“真真,我来了……”

片刻后,一声娇啼。

碧血染银枪。

……………………

武昌城,湖广总督府外。

杀完官文全家后,气氛凝固到了极致。

几千名强军枪口,全部瞄准了赛尚阿和他带来的钦差卫队。

只要彭玉麟一声令下,就会直接开火,将钦差大臣赛尚阿打成蜂窝。

七十岁的赛尚阿大笑道:“开枪,尽管开枪!”

“朝着这里开枪。”

“老夫已经七十岁了,怕死也就不来了。你们要是开枪,我还要感谢你们,成全我的千古之名。”

见到赛尚阿拍打着胸口,一副老迈轻狂的样子,彭玉麟浑身都在颤抖。

他真的想要下令,直接开火。

但,他还是命令忍了下去。

现在开火,就只能提前造反。

偏偏赛尚阿带来的,全部都是旗人新军,湘军还希望和八旗王公大臣联盟的。

就算造反,湘军也会带着清君侧,诛苏曳的旗号。

那么?

把赛尚阿和一千名钦差卫队全部扣押下来?

这和造反,也没有什么区别。

“请!”彭玉麟咬牙切齿道。

赛尚阿盯着众多湘军巨头,缓缓道:“做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你们这般,哪里成得了大事?”

然后,他一阵讽刺的大笑,带着钦差卫队扬长而去。

背后的彭玉麟,气得面红耳赤。

做大事而惜身,这一点他是认的。

但是见小利而忘命,他们哪里有?这还是小利吗?这明明是关乎生死存亡之大利。

…………………………

巡抚衙门内。

曾国藩气得双目通红,怒吼道:“他至于这样羞辱我吗?至于吗?”

“这十几年来,我为了这个国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他就这样羞辱我吗?”

“他是咸丰七年崛起的,在那之前整个南方的局面靠谁啊,还不是靠我们吗?”

此时的他,真是满心的悲愤。

“他的九江,可距离我们武昌不远,而且没有多少军队,他就不怕彻底激怒我们,我们十几万大军涌向九江,把他的基业毁于一旦吗?”

几个湘军巨头听着曾国藩的怒吼,静默不言。

那句做大事而惜身,真的狠狠敲打在他们心灵深处,震耳欲聋。

很多人不由得扪心自问。

为何苏曳此时看上去明明危机四伏,却还对湘军步步紧逼。

而他们湘军这边,却始终在后退。

从钦差大臣进入苏州开始,他们就不敢翻脸。

就这样,一点一点被苏曳切香肠一般。

地盘被切掉,几个重要官职,被罢免掉。

政治声望被切掉。

湖广总督官文把自己的生死寄托在他们湘军身上,结果因为不敢提前造反,就这样活生生让赛尚阿把官文杀了,而后扬长而去。

从此以后,谁还敢把希望寄托在湘军身上?

谁还敢跟你站一边?

“反了吧,反了吧!”曾国荃怒吼道。

李续宾也大怒:“反了吧。”

曾国藩缓缓道:“反?打哪里啊?”

所有人一愕。

对啊,造反的话?打哪里啊?

打江苏?

你刚刚从江苏退回来,就是想要让二十万大军收缩防线,凝聚力量。

打江西,打九江?

那英国人的滔天之怒,你能承受吗?

打河南?

有什么用?

唯一有用的,就是直接率兵北上,攻打京城,清君侧,把苏曳赶下台。

但要是有这个力量,有这个胆魄,哪里会等到赛尚阿带着一千人进入武昌把官文给杀了。

“忍,给我忍!”曾国藩缓缓道:“早就制定下来的战略,那就坚持到底。”

“苏曳霸气无双,我们不要硬着去学。但是有一点,他一旦制定了某个战略,不管中途出现了什么干扰,都一定会执行到底。“

“现在我们已经成功了一半,西北那边已经大战了,左宗棠的六万大军很快就全部陷入进去了。但是北边黑龙江战场,还没有彻底开战。”

“等到苏曳陷入两线战场之后,手中兵力彻底不足,我们才正式宣告天下,清君侧,诛杀苏曳!”

“在那之前,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忍!”

终究,彻底愤怒之后的曾国藩很快冷静下来,继续之前的乌龟战略。

但是……

两日之后,一个消息传来,直接将他气炸了。

钦差大臣赛尚阿,带领着一千钦差卫队,占领了襄阳。

真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啊。

他这边杀了官文之后,离开武昌,半点没有耽搁,直接就去攻占了襄阳。

湘军的襄阳守将,跪在曾国藩的面前。

“他们是扮成商队进入襄阳城的,进城之后,他们立刻占领了两个城门,末将没有得到命令,不敢擅自开火啊。”

湘军的二十万大军数量是非常多,但是重点防守安庆,庐州,武昌,汉口,长沙等重镇。

而且,还要分出一部分去构建四川大后方。

留给襄阳的守军,就只有区区三千人了。

而且最最关键的是,你们这些巨头都挡不住赛尚阿,还指望我一个小小的游击将军去挡吗?

你武昌城都让赛尚阿自由进出了,我一个小小游击将军敢开火?

湘军还没有造反呢,谁敢阻拦钦差大臣?

顿时,一个巨大的问题暴露在湘军巨头的面前。

湘军高层制定的忍战略,是没有问题的,是正确的。

但如此一来,在下面人看来,就是高层软弱妥协。

上面一软,下面只会更加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