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苍穹摊了摊手：“可以不回答么？”

“可以。”容素素倒是回答的爽快，下半句却悠悠笑了起来，“看来你是不怎么在意黑石城主的报复计划哦？”

任苍穹为之语塞。

“小鬼头，要不要我讲一个故事给你听听？说百多年前，在炼丹界出现了一个天才。这个天才，出身神秘宗门，却天生一副与众不同的傲骨。他自出道之后，各种诽谤，污蔑不断。什么异端，妄人，疯子，怪邪之类的评价，不知道有多少。但凡与他打过交道的人，都说他是疯子，是狂人，是个几乎不能打交道的混蛋。可是偏偏这样的一个混蛋，很多人却又不得不去求他。就算在心里骂他，恨他，表面上也得跟他赔笑脸，拍马屁，说好话……”

“这样的人，你想不想知道他的名字？”

任苍穹道：“姐姐说的莫非是炼药界传奇——万药尊？”

“不错不错，你倒不算孤陋寡闻。”

容素素流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悠悠续道：“几十年前，这万药尊，却离开西域，只身来到东方，探索修罗海域。你猜是何故？”

“请姐姐赐教。”任苍穹心里焦急，却不得不装出一副认真求教的样子。

“天下无人理解万药尊，但有一个人却是例外。那便是万药尊的师兄赤霞光。万药尊远赴修罗海域，正是为了找出一条出路，一条可以让人类摆脱妖族威胁的光明大道。”

“可惜……可惜，万药尊曲高和寡……”容素素说到这里，嘴角露出一丝梦呓一般的微笑，缓缓摇头叹道，“以一人之力，想要挽救人类的命运，何其虚妄。再说了，人类心里阴暗，生性本恶，本来便是强者生存，又有什么值得挽救？弱者即便不被妖族屠杀，又何尝不是人类强者眼中的蝼蚁？那么死在妖族之手，和死在同类之手，又有什么区别？”

任苍穹听得很不是滋味，这番话，不知何故，他听了之后，五味杂陈。似乎有些共鸣，但终究又不想认可。

轻咳一声：“姐姐高论，无奈小弟才疏学浅，听得茫然不解，这个……”

容素素飞了一个白眼过来：“继续给本姑娘装！你别告诉我，你的炼丹术，和万药尊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

“哼，别想狡辩。本姑娘能一眼认出你，便是看出你身上的气质，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感觉是独一无二的。普天之下，只有万药尊才可能拥有。即便你不是他的衣钵传人，亦肯定得到过他的好处！若非如此，当初在黑石城地周分舵，本姑娘才懒得出手呢。管你们斗死斗活？”

任苍穹苦笑，他发现，在这女子面前，他是半点秘密也藏不了。

“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吧？”

“姐姐想听什么？”

“说说你和万药尊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