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肉汤受了一肚子气，狄光磊却收获颇丰，甚至解了一个极大的疑惑。

狄光磊当年看书的时候就怀疑，吴明这等把高傲刻在骨髓里的人，如果要成家，那该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入他的眼？

至少这个江湖上没有。

牛肉汤的逼格和他差了实在是太多，狄光磊一直都不认为牛肉汤是吴明的女儿。

她只是个下属，地位比较高的下属，连亲传弟子都不是，父女关系是演出来的。

就好比上官飞燕伪装成上官丹凤，又请了个戏子假扮大金鹏王，演“父女情深”。

狄光磊不知道吴明的目的，但能确定，两人不是父女。

两人确实不是父女，牛肉汤离开之后不久，就已经战战兢兢跪在吴明脚下。

吴明面上仍旧笑眯眯的，不见一丝半点愤怒。

“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么？”

“算了，不用回答了，我知道你不知道，你错就错在，意气用事，问了太多无用的问题，却忘了问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什么问题？”

“狄光磊的父亲是谁，能教出这样的儿子，绝不会是等闲之辈，我有预感，那个问题的答案，一定非常匪夷所思。”

“他会说实话么？”

“会，他那种人，不屑于在这种事上说谎。”

“那……那我明天再去问。”

“不必了，问有问的好处，不问有不问的好处，回去睡觉吧，下次考虑事情周全一点。”

吴明确实不生气。

他天赋和运数都是顶尖，十几岁就是最最顶尖的高手，如果他想，十六岁就能称霸武林。

但那又如何？

无敌没有带来任何快意，只有无尽的空虚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