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了下去，喉管处的血还在喷，默尔已经变成了一具死尸。

芬从华贵的丝绸长袍里取出手绢，擦掉脸上和单片眼镜上的血迹。

航海室外一众人推门而入，听到里面的动静赶了过来。

芬可不想和迈卡，莫里森一样，只是分钱的，手上没有任何权力，他在培养亲善他的黑帆内部党派。

被高塔联盟通缉，在世界各地逃窜的术士都可以来投奔他，还有芬的一些旧友。

不得不说的是，黑帆内部的很多人都太理想化，依旧是在以海盗思维来管理这么大的一个组织，暴殄天物。

中间管理层，让独眼龙，刺青大汉，那些货色去当，是不能成事的，结构太过松散，现在的黑帆只是快速膨胀的海绵，总有爆掉的时候。

芬要把他的人安插在各个管理位置之中，这些拥有学术能力的人，才能把这块海绵，变成固若金汤的铁桶。

架空李思特不太可能，他的支持者不少，摆在那里也能增强凝聚力，毕竟名声在外，但芬至少需要一半的决策权，才能完成他的事业。

不止是旧仇恩怨。

他也会完成最伟大的死灵术，成为有史以来……不，甚至空前的，古纪元都从未出现过的，最强大的术士。

古纪元的术士，连飞龙都可以造。

但只要完成森罗死役术，别说飞龙，神都可以造。

“丢进海里。”

芬留下这句话后，倒出杯子里的水洗了洗手，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