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者就是长歌门林若阳的弟子。

不止是他喊出了声，人族阵营里，还有不少人也喊道：

“师傅，求你不要对人族出手！”

“师姐，人族无措，人族还曾送出神品灵石，那些神品灵石，换宗门不出手可以吗？”

可惜，回答他们的，都是拒绝。

林若阳是冷声道：“阿念，我知道，人族帮你不少！”

“但那是你个人的恩怨，我林若阳不止你一个弟子，我还有长歌门千百个弟子。”

“我要为长歌门的未来做打算！”

显然，他是表明自己会对人族出手。

还有几个小势力的宗主开口：“刘义，你如果现在从人族那边过来，师姐自然会保你！你是我古道门的弟子，并非人族之人。”

“王飞宇，你若回归，我也保你！”

“赵灵，你不是人族之人……”

听着那一句句话，那些人的表情都很悲伤。

他们知道，自己劝不住自己曾经的宗门。

“这就是现实，现实是最残忍的。

“当你不够强，什么旧情、什么大义，都不值一提！”

李月奴此时嘲讽开口：“宁天，你们人族这边剩下的人，除了周星星等人和无虑老人，几乎都是弱者，甚至包括你，也不过人尊九级而已。”

“今日只怕完蛋了。”

宁天却没理他，而是开口对自己人道：“人族这边，如果想要跟着自己旧日宗门离开的，我不会责怪你们，也不会拦截你们。”

但这一刻，没有人离开。

只有人喊道：“十万年了，我早就是人族了。”

“今日，我与人族一起生，一起死！”

“是！”

“我也如此！”

“我也是人族！”

“从此之后，我与那种贪生怕死的旧日宗门，再无干系！我只是人族！人族之人！”

人群里，不断有人大喊。

三十万年前的过去，对他们而言，并不是全部。

十万年来，跟着人族的生生死死，才是他们的一生。

一个存在于久远记忆里的宗门，怎么比得上他们守护了足足十万年的人族！

而之前脱离人族的几个宗门门主，表情都有些难看。

宁天却是朗声笑了起来：“好！好！好！”

“既认同我人族，那便就是我人族之人！”

“今日，大家，同生共死！”

宁天这一声，引起场中一百多人族齐齐呼喝：“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

“人族，同生共死！”

那样的气势，喧沸冲天。

一时都让人有些震撼。

这是人族，厮杀十万年来，拼来的气势！

从不服输，从不放弃，从不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