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狂笑之蝠笑不出来了。

他原本推测帝皇小丑根本没有能力在当前的现实中动手，这说不通。

如果他能把手伸过翻涌奔腾的超时间流，直接从超时间流的上游干涉现在，那么他还为什么要费了半天劲的去跟黑死帝讨价还价，还要拐弯抹角的操控三个小丑作为他在现世的代行者呢？

就像你明明有能力一拳头把人干倒，正常人都不会没事准备个多诺米骨牌，只为发射一颗小石子吧？

除非这意味着……

狂笑之蝠呼了口气，现在有两种可能。

最好的情况是，帝皇小丑尽管使用了某种未知的手段，突破了超时间流的阻隔，但依然受到了限制，在现实中能够动手的程度有限。

他还有能力靠自己的能力对抗。

而另一种更糟糕的情况是，这一切的事件，从头到脚，都是帝皇小丑一手导演！

从那三个小丑在蝙蝠侠之龙的宇宙上演王者归来，再到他狂笑之蝠观测到帝皇小丑与黑死帝做交易，一直到蝙蝠侠之龙离开自己的宇宙，试图寻找对抗黑死帝的方法，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帝皇小丑的操纵之中。

他狂笑之蝠之所以胆敢那么托大的离开巴巴托斯巨大蝠翼的庇护，正是基于【帝皇小丑需要与黑死帝合作】→【没有黑死帝的帮助，帝皇小丑就无法在现实动手】这个最基础的逻辑推导。

但如果这一条他之前所认知的现实被推翻，这也就意味着他现在已然是瓮中之鳖。

“但……但这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内！”

刹那之间，强大的修改现实之力就开始对狂笑之蝠的大脑动手，狂笑之蝠口鼻中都溢出鲜血来，他怪笑一声，紧接着肉身就在一声爆鸣中分崩离析。

红色的蛋糕夹杂着白色的骨头崩溃，大量的红色鲜嫩果汁像雨点一样落下来。

但即使快速的舍去了某个黑暗多元宇宙中杰森·陶德的肉身，狂笑之蝠也依然没忘记保留了完整的脑袋，然后把这颗样貌明显就能看出是红头罩杰森的头使劲往着陈韬方面扔过来。

他知道自己现在尽管为了逃脱帝皇小丑的袭击而遁逃，但留在这里的蝙蝠侠依然会遭受他带来的三个怪物的袭击。

尤其是他已经悄悄强化了欧麦克蓝甲虫和大地盖亚泰拉，在关键的时刻一定会给蝙蝠侠之龙一个惊喜，他刚才与对方围绕着赫卡特女皇做手脚你来我往，就是为了掩饰这一点。

而在最后的时刻，他依然要将红头罩杰森的脑袋扔给对方，用以打击对方的精神和意志，无论哪个宇宙，二代罗宾红头罩如果曾经死亡，这死亡都会是每一个布鲁斯永远的痛，甚至不亚于父母。

即使他知道蝙蝠侠之龙已经与他那个宇宙的杰森和解，但只要是蝙蝠侠，见到这个都会勃然大……

陈韬一把接住了被扔过来的杰森脑袋，然后像篮球一样在股间拍了拍：“什么嘛，又是杰森，没有撬棍差评。这地狱笑话都被讲烂了，就没有什么有点创意的吗？”

然后他拎起那颗死不瞑目的杰森脑袋，用手推着他的下巴开合了两下，尖声尖气的学着小孩音调说话：“今天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

狂笑觉得被打击精神的是自己。

陈韬又推了下巴两下：“我原谅你，妈妈！”

（注：杰森当初被撬棍殴打，然后被炸死，是因为小丑利用杰森的亲生母亲把他骗来。杰森的母亲背叛了他，与小丑合作，但在生命的最后，杰森原谅了他母亲的背叛，令人感动。）

陈韬又推了下巴两下：“救救我，蝙……”

“够了！”狂笑之蝠的意志快速的远离了这具被他抛弃的肉身，这不仅仅是因为蝙蝠侠之龙在恶心他，更重要的是帝皇小丑的扭曲现实之力如影随形。

狂笑之蝠就不明白，那么大的一个蝙蝠侠之龙就站在那里，他脸上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帝皇小丑难道就看不见吗？？？

攻击他啊，你为什么不攻击他？

但狂笑之蝠骂的再大声，都不能改变现在帝皇小丑已经完全将注意力转向他的事实。

当他被迫自爆了那一具受他控制的杰森肉身用以拖延帝皇小丑对他的攻击之后，躲藏在自己宇宙中的狂笑之蝠依然能够感觉到帝皇小丑所引发的攻击依然没有终止。

那扭曲现实的沛然巨力轻易的洞穿黑暗多元宇宙的阻隔，直接朝着狂笑之蝠本体袭击而来。

狂笑之蝠猛然从自己的座位上跳起冲向他蝙蝠洞穴的深处。

那里有一具他使用黑暗金属为主体，n金属和琥珀金作为辅料所构造成的棺材，是一个试验品的版本，他原本试图制造出一种能够捕获一个前所未有强大版本布鲁斯的仪器……

是的没错，就是反监视者蝙蝠侠，如果蝙蝠侠之龙最后失败的话，它就会变成那个怪物。而这东西就是为反监视者蝙蝠准备的。

但随着技术的不成熟，以及蝙蝠侠之龙最后逃脱成为反监视者蝙蝠的命运，这东西最终也根本没有被派上用场。

（注：在《死亡金属》期间揭示出狂笑之蝠最终捕获的目标是曼哈顿蝙蝠，狂笑之蝠借此成为了量子蝙蝠侠，最终吸收危机力成为了至黑骑士！）

但现在这个之前他准备好的器皿就成了他暂时抵御帝皇小丑攻击的最好藏身之所。

而狂笑之蝠相信帝皇小丑能够发动这样的袭击绝不是毫无代价的，他只需要一点时间就能够筹谋反戈一击。

他狂笑之蝠可不是寻常娇滴滴的布鲁斯，有的是力量和底牌。

正如他所说的，一切都在狂笑之蝠的计划之中！

啪的一声，狂笑之蝠脚下一个踉跄，然后摔了个嘴啃泥。

他发现地上的台阶居然变成了软泥，让他一只脚陷在了里面。

狂笑之蝠只感觉背后有一双目光在盯着自己，就像一头饿狼在他身后舔着爪子。

是帝皇小丑。

帝皇小丑的力量已经蔓延到这里了吗？不……还没有，还不完全，这扭曲现实的力量隔了那么远，变弱了太多，时间也不够，甚至没法对狂笑之蝠做任何事，甚至不能够扭曲寻常的金属，但它依然可以将水泥铺成的台阶变软。

狂笑之蝠面无表情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吐掉嘴里已经软化的水泥，直接手脚并用的爬了下去，他找到了停放在那里的那具棺材，然后直接跳了进去，把棺盖给盖上。

咚的一声盖子合拢，顿时，那种如芒刺在背的感觉就瞬间消失无踪。

狂笑之蝠知道自己成功了，他成功的阻隔了帝皇小丑的力量，而接下来就是他的反击时刻。

他在棺材里面桀桀桀的低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