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死亡本身。”黑死帝说道。“你无法消灭死亡，只能推迟它的到来。”

他说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威廉，还有你……”

“蝙蝠侠。”

“为了你们所有人的死亡。”

紧接着，当初号灯侠和卡隆纳的攻击将要落在他身上的前一秒，黑死帝的身影，就化作一缕黑烟，彻底消失在了威廉的精神空间中。

于是，终于。刚才还吵闹不休的精神空间内重新安静了下来。

“蝙蝠侠。”

威廉汉德抬起头，他低声的询问陈韬：“为什么你不回答他呢。”

“什么？”

陈韬问道。

“我是说，你为什么不回答黑死帝的话。”威廉汉德说道。

他低声的咕嘟道：“骂他！他威胁我们，还说自己还会回来。”

“坏东西！”

他言简意赅的总结道。

陈韬哑然失笑。

威廉汉德现在毕竟还是个少年人，现在的他还不是漫画历史中未来的那个完全受到黑死帝控制和蛊惑，杀死自己全家以后再自杀的青年。

在刚刚战胜了黑死帝之后，威廉就直接向陈韬抱怨问他怎么没有骂黑死帝，这虽然看上去是在惋惜陈韬没有骂人，更多的其实是威廉汉德在发泄自己心中的恐惧。

如果是个普通的孩子，陈韬这时候该做的是安慰一下他，然后告诉他一切都已经没事了……但他是威廉汉德，他是命中注定的黑灯军团之主。

他注定要比其他人背负太多，也许这很残酷，也许这不合理，但这是名为威廉汉德的男孩终究要背负的命运。

因此。陈韬说道：“因为……因为黑死帝说的是对的。”

他终究还是伸出手，按了按威廉汉德的肩膀。他原本想摸摸对方的头，但最后还是改为了按肩膀。因为摸头是对于孩子的安慰，而按肩膀，则是对战友的鼓励。

他说道：“因为黑死帝终将回来是一个事实。但我们会再次战胜他的，就像今天一样，对吗？”

他清晰地看到了威廉汉德眼中怀有的恐惧。

陈韬在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他已经做好了面对威廉汉德进一步的逃避和撒娇的准备，他已经做好了接受这些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