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素非常能理解李院长的心情，她当初对李焉也很好，李焉让她失望的时候，她也是这种心情。

李院长哭的不能自已，怎么也不肯接受这个事实，还在为李焉辩解：“叶夫人，就算、就算焉焉是人贩子的女儿，可那也不是她能选择的啊。就算她小时候参与过拐卖儿童，那肯定也是被逼的。那些不听话的孩子是什么下场你也知道，焉焉要是不听话，也会被打成残废。她当时还那么小，根本不懂拐卖是犯法的……”

安之素在心里叹气，也许天底下的父母都是一样的，不管子女做了什么错事，在他们眼里都是有苦衷的，这就是父母之爱的通病。

作为一个母亲，她没办法指责李院长护短。

她静静听李院长把话说完，抽了张纸巾给她擦泪，温声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她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如果她不是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我也不想对她赶尽杀绝。可是李院长，我也是一个母亲，我也不能允许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的孩子。

您不知道，她差点让慕安的女朋友毁了容，为了嫁给慕安，她甚至挑唆别人借种怀孕赖给慕逸，再让别人自己弄掉孩子嫁祸给慕安的女朋友。事发之后又全都推给了她的助理，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我本来不想告诉你你出车祸的内情，怕你太伤心了。可看你还在为她说话，我不忍心你再被她蒙骗。你出车祸就是她指使吴辉去干的，目的就是为了留在盛世总部。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差点把你撞死。你把她当亲生女儿，她只把你当成可以利用的工具。

李院长，如果她没有那么丧心病狂，你替她求情，我一定不会追究她。可她这样心狠手辣，我实在不能轻易饶恕，也不能再放她出来伤害我的孩子们。”

安之素一口气把话说完了，也堵死了李院长再为李焉辩解和求情的话。

李院长半响都没有再说话，眼泪簌簌而下，一双浑浊的眼睛里尽是伤心和绝望。

哪怕是亲生母亲，在女儿举起屠刀对准她的时候，也会生出心如死灰的绝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