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让祂更加直接地暴露在了屏障外那位邪神的眼中。

又一缕白色雾气从某颗星球的表面被分离出来，抵达有激烈神战发生的地方，借助这里特殊的环境和本身的象征，再次通过不定的变化穿透了屏障，落到了位于星界边缘的罗塞尔大帝身上，就跟钓鱼的线终于控制住了目标一样。

罗塞尔的表情愈发扭曲。

祂依旧俯视着佩尔乐等遍布世界各地的“不定之雾”信徒，嗓音威严地说道：

“‘掮客’能将外神联合起来，且付诸了行动，危害极大，罪不容诛！”

说话间，这位“黑皇帝”伸出去的右手张了开来，仿佛要抓起什么。

等到祂宣布完罪名，右手猛然握紧。

啪啪啪，南北大陆那一个个“不定之雾”信徒直接爆开，炸成了一团团血雾。

这不是“审判”领域的能力，而是恩赐体系里赐予者对受赐者的控制，是“邪神”对自身信徒的控制！

暂时扭曲了“不定之雾”信仰指向的“黑皇帝”罗塞尔借此清理起这位邪神的追随者们，要让他们感受到神灵的愤怒，要把他们全部干掉。

单独的“掮客”或许并不危险，但他们能将所有的危险编织在一起，所以是最大的危险！

“不！”

白色雾气内的佩尔乐虽然竭力抵抗，但还是不受控制地炸开了。

那张脸孔分裂成鼻子、眼睛、嘴巴、耳朵等不同部位，分散到了白色雾气的各个角落，让后者染上了明显的血色。

但漩涡仪式还未停止，“美神之影”和微缩红月依然在靠近目标光点，速度甚至比之前加快了一些。

无声无息间，炸开的“不定之雾”信徒们以血雾的形式跨越虚空抵达了这里，融入了佩尔乐变成的漩涡雾气里，这让“美神之影”和微缩红月前行的速度越来越快，让还未完成的交易继续发着亮光，就像还有别的力量在维持这个仪式一样。

“漩涡”的一个特点就是，交易开始后，所有的参与者都会为仪式的维持提供一定的力量，直至自身那部分交易完成。

所以，“漩涡”一旦成型，被破坏的难度将直线上升！

罗塞尔望了眼连接着自己和屏障之外的白色雾气，脸上的痛苦表情越来越明显。

祂低声喊了起来：

“亚当！你在哪里？

“‘不定之雾’已经下了重注，你再不翻自己的底牌，大家都要完蛋！”

见周围没有变化，罗塞尔顿了一下，继续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