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佘善知道了原因。

    般若接过佘善手中的冰锥。

    眷恋地望了望佘善。

    好像要把眼前人深深记在心里。

    见状。

    佘良作势想要俯冲过去：“佘善，你小心她……”

    话音未落。

    晏玖拦住了佘良。

    就在这时。

    那把属于佘善灵气凝聚的冰锥，不偏不倚得深深得没入了般若的心脏。

    般若的眼眸温柔中带着无法形容的疯狂：“如果你想我死，你告诉我就好了，我不会脏了你的手。”

    晏玖：“……”恋爱脑实锤。

    佘善冷不丁看到般若的自杀。

    他想起他曾经看到的未来。

    他知道般若会死。

    可他却不知道般若会这样死。

    他手刃了坑害柳门的仇敌。

    却一点也不开心。

    佘善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闷得好像落在了酒糟里。

    酒精麻痹着他的大脑。

    可他的意识无比清醒，只能清醒得看着自己于痛苦中醉酒。

    般若微讶：“你在为我难过吗？”

    她的魂体由心口处开始变淡。

    好像随时会化作一阵风。

    阿修罗族没有来生也没有过去。

    她们是天生的修罗。

    身死后会重返阿修罗道。

    即便她们阿修罗族的王回归。

    阿修罗道重新运转，她再度诞生, 意识体也不一定是原来的她。

    般若并不怕死。

    她只怕她不记得佘善。

    般若不舍地松开人，深深地看着对方：“阿善，原谅我好不好？”

    佘善一瞬恍然。

    如果不是般若告诉他。

    他还没有发现自己在难过。

    佘善决绝地背过身。

    “多少生灵惨死在你手中。”

    “谁也无法代替他们，原谅你。”

    般若垂下头。

    她至死也没有得到原谅。

    其实她不是不知道佘善接近她、救她的动机不纯，但她不在乎。

    她只想抓住那束本不属于她的光。

    可到头来。

    她还是被光遗弃了。

    原因终是她罪不可赦。

    般若苦笑一声：“如果可以选择，我何尝不想做人……”

    当她彻底消散时。

    背对她的佘善突然有预感一般。

    佘善猛得回头，却只来得及看见般若最后一片魂体。

    佛堂重新归于平静。

    静的好像般若从没有来过。

    佘善眼神迷离, 重复着：“哥，她死了，她死了。”

    这一刻。

    佘良说不出般若罪有应得的话。

    他只是把手放到弟弟肩上。

    看完戏的晏玖突然间说道：“传说，血脉纯正的阿修罗族不老不死不灭，即便身死魂消，也会在阿修罗道中重生，这是至高神对他们的惩罚。”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