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墨看着眼神空洞的她，心疼得无法呼吸。

“对不起……”

他没有安慰女人的经验，更不懂怎么安慰喜欢的人。

他们的孩子没了，她难过，他更难过。

他恼恨自己的无力开解，更不能替她痛。

“我不怪你。”温言对着他扯了扯唇角，“你走吧。”

顾瑾墨猛地抬头，死死盯着她。

温言了然一笑，像是解脱了一般，语调沉稳的说：“顾瑾墨，这下，我们真的两不相欠了。”

顾瑾墨的心脏猛的一抽，像有什么东西从手心溜走，却怎么都抓不住。

猛地，胸膛深处泛起一阵尖锐的疼，顾瑾墨咬咬牙，努力压住内心深处的慌乱：“你想和我一刀两断？温言，你别忘了，我们之间早就还不清了！”

温言愣了愣，继而苦涩一笑。

是啊，她欠顾瑾墨一条命，舅舅也欠他一条命。

这辈子，注定是还不清了。

“难道我们要永远这么纠缠下去？”温言笑得凄凉，“结婚的事是我骗了你，我们的婚姻一开始就不纯粹，我道了歉，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顾瑾墨，我们该恢复平静的生活了。”

“如果我说我不介意呢？”顾瑾墨用力的攥了攥手，压下心底的起伏和酸涩，“我不介意你骗我，也不介意你和金启维之间有什么交易，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妻子，哪怕离了婚，你也是我妻子，我很喜欢你。”

温言嘴唇微张，不敢再和他对视，不由得别开了目光，心脏开始不受控制的跳动。

明明只是一句简单的“我喜欢你”，却仿佛蕴含了千百种情话。

顾瑾墨这样性子的人，就算说出“喜欢”都很难，更别说这样直接的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