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吗？”姜昀好奇问道。

“有，君豪在里面。”高安歌说完。恭敬一礼后退下了，日后牧尘师父坐化，雨牧宫就完全靠人家白灯会的婴灵强者了，他只恨自己为什么天赋愚笨，迟迟不能突破婴灵，还需要借助外来力量才能苟延残喘。

身为一宗宗主，他十分自责和愧疚。

直到最后牧君豪走了出来，身为爷爷的牧尘留下自己的孙子说了点悄悄话，牧君豪出来时眼珠子通红却不见悲伤，有一股平静道极致的冷静。

“师父。”他对着李六行礼道。

这段时间内，李六指点过他很多次，他之前还不觉得李六如何强大。直到那天考核时候看到李六一穿二，那给他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过深刻了些，这导致他回来后经常回去拜访李六。

而李六对这位徒弟也不吝啬，一声师父，半个父亲。

李六以自己三脉同修的经历指点牧君豪，尽管双方的道不同，李六的道是极致的战斗。但指点想要领悟水之大道的牧君豪，还是能够指点一二的，尤其是实力。境界上或许指点的有些没办法让牧君豪进步飞速，但在战斗和技巧运用上，让牧君豪的战力直接上升了半个档次。

另外半个档次得看自己的悟性。

“师父，两位，爷爷有请。”他恭敬道。

“三位，还请进来一叙。”

门后传来牧尘的声音，三人对视一眼步入其中，殿堂内，牧尘一个人静静地盘膝而坐，整个人难掩老态，身上的生机在缓缓的消散，姜昀清晰感知到。

他呵呵一笑，“姜昀道友也来了。”

“前来相送。”姜昀叹了口气，为一位婴灵修士的逝世而感慨，这或许是他第一次看到高阶修士坐化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