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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我的外挂还是不够给力啊!(1 / 2)

作品:《我的夫人是神捕

李瑾瑜有个很好的优点,便是从不在人伤心的时候,在人伤口撒盐。

镇南王府此刻混乱不堪,李瑾瑜不仅没有看戏,反而帮忙处理事务,至少把那几位混乱之人,尽数都劝住。

其实这也不算太难。

木婉清被段正淳带走认亲,刀白凤气的回玉虚观,王语嫣觉得自己有了个难姐难妹,段誉感情相对复杂。

要说他对木婉清没感情,那绝对是胡说,但他毕竟是镇南王世子,自幼经受的是皇室教育,对未来早有准备。

他的婚姻绝不可能由着自己,而是必然会与某一方大势力联姻。

要么是大理国高氏,要么是大理周边部族,运气足够好的话,甚至可能娶到中原之地的郡主、公主。

什么从一而终琴瑟和鸣,边远小国的皇室子弟,哪有这个权力?

只能说,趁着年轻先随性,等到年岁差不多,便要接下该承担的责任。

木婉清忽然变成了妹妹,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李瑾瑜劝慰几句,却也没有太过失落,毕竟至少也算是一家人。

李瑾瑜好说歹说,把段誉之类的劝住,不想今晚注定要出幺蛾子。

段正淳昔年的情人,“修罗刀”秦红棉,以及“俏药叉”甘宝宝,同时找上门来,甚至还带来几个高手。

为首之人是“恶贯满盈”段延庆。

其后一人没有鼻子,整张脸好似麻将牌中的“白板”,其姓名已经不为人所知,江湖人只知外号“白板煞星”。

白板煞星身后,是个身材瘦长,眯着一双细眼,满脸不以为然的汉子。

此人绰号“青海一枭”,是白板煞星的亲传弟子,刁钻古怪,心狠手毒,在江湖中也算是一号人物。

除了露出面容的三人,还有十余人黑衣蒙面,看不清形貌,只不过每个人借配备长剑,内功亦有些火候。

却原来,出恶人谷后,段延庆虽然想立刻去大理寻白衣观音,但他自己一人之力,如何能够找寻得到?

遂一边赶路,一边沿途收服些独行大盗,或者是绿林强梁。

靠着昔年在一品堂学的手段,以及恶人谷中学来的险恶杀招,段延庆收服二三十人,带着他们到了大理。

他是大理段氏子弟,自然知道段正淳风流成性,结下了无数情债,也结下了诸多冤仇,便去找寻一二。

一来找段氏的麻烦,二来可以占据那人的基业,快速站稳脚跟。

否则以他如今的身材形貌,再加上身无分文、一事无成,便是真的寻到白衣观音,又如何能够开口?

至于“你早就赢了”之语,段延庆只当成是屁话,并未有半点放在心上。

若是往常,这些人虽各有手段,却也难敌镇南王府诸多护卫。

但此刻段正淳被老情人找上门,这个要厮守那个要隐居,心思纷乱,顾头不顾尾,竟被人把段誉给劫了去。

李瑾瑜并未出手。

一来不喧宾夺主,二来这也算是段誉的奇遇,三来没有这份经历,段誉如何能去天龙寺,自己又如何跟着去?

最后一点,李秋水送完孙女便飘然离去,谁也不知藏在何处,万一突然冒出来偷袭一掌,那可就太危险了。

总算段正淳还有些急智,昔年风流浪荡的手段也没丢,连出二指点了秦红棉和甘宝宝的穴道,留了俩人质。

过得半个时辰,皇帝段正明急吼吼的赶来,满是幽怨的看了段正淳一眼。

自家这个弟弟,大多时候都非常的省心,唯独风流病着实麻烦,别的时候也就罢了,偏偏竟在此时爆发。

不过段正明无子,皇位十有八九要传给段正淳,段誉名为镇南王世子,实际上和太子无甚差别。

此时丢了“太子”,段正明也顾不得其他,立刻着手准备救人。

大理虽小,高手却不少,不提天龙寺诸多高手,还有一位隐居的黄眉僧。

黄眉僧擅长金刚指力,修为比之段正明稍差半分,但佛法高深,总会有一些特殊手段,能够救到段誉。

……

万劫谷!

这里本是一处幽谷,也绝无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昔年甘宝宝在段正淳离去后,发现已有身孕,未免孩子出生便没了父亲,便下嫁谷主钟万仇。

钟万仇生有一张马脸,容貌十足十的难看,但对甘宝宝却爱逾性命。

他知晓甘宝宝和段正淳有旧情,又知晓自己才貌武功远远不如,对段正淳千提防万提防,简直成了疯魔。

甘宝宝心中有些怨愤,又为了安钟万仇的心,便说我和段正淳此时只有仇恨,你便把这里改名万劫谷吧!

钟万仇闻言大喜,立刻表示你的仇恨便是我的仇恨,不仅把山谷改名,并把自己的名字改为“万仇”。

否则钟家也算有些家业,又没有什么血仇,怎会给孩儿取名“万仇”,那不过是成亲之后因妒改的名字。

如今段誉便被囚禁在万劫谷。

他对此倒是没什么恐惧,毕竟当初在无量山上,他便结识了甘宝宝的女儿钟灵,曾经来过一次万劫谷。

只不过当初是贵客上门,此时却成了阶下囚,再加上这几日变化实在是太过纷杂,一时间有些头脑发蒙。

这也就罢了,偏偏他修行的北冥神功只有两页,只有吸功之法,并无炼化之法,前些时日吸收的真气,因为心绪之纷杂,竟然也开始躁动。

段誉只觉得浑身好似要炸开,心说就这么死了,未免死的太难看一些。

他倒是不怕死,只是觉得浑身炸开血肉模糊太过难看,而且还未见过冰天雪地的拉哈苏,觉得有些遗憾。

外面看守的段延庆,看段誉倒地挣扎的模样,总觉得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何时见过这种场面,甚至越看越觉得烦闷,全无大仇得报的快意。

恼怒之下,段延庆喝道:“姓段的小子,伱马上就要死了,怕不怕?”

段誉咬着牙说道:“不怕!我大理段氏男儿,岂能惧怕你这妖人!”

“你……你说我是妖人?”

“你这不人不鬼的模样,不是歹毒妖人,难道还能是什么好人?”

“我会让你变得比我还丑!”

“那也用不着,反正我马上就要死了,死的总比你来的俊逸些。”

两人就这么一句一句的对呛。

段延庆本就不擅口舌之争,更没有用腹语术与人争吵的习惯。

再加上不知为何,越来越觉得烦闷混乱,竟然被段誉吵的头疼欲裂。

段延庆爆喝一声,挥舞钢杖就想要点杀了段誉,却不知为何,钢杖在段誉头顶笔划数次,就是下不去手。

段誉经过一轮喝骂发泄,再加上段延庆腹语术的震颤,竟然觉得身体舒服许多,越发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段誉学富五车,文采风流,此刻兴之所至,引经据典,骈俪四六,说的神采飞扬,似乎能讲三天三夜。

唯独有一点出乎段誉预料,便是他觉得这丑陋妖人,必然粗鲁蛮横,无甚学识,因此不断引经据典讥讽。

万没想到,段延庆才学惊人,虽只静静地听,甚少还口,但每次还口,却反倒能说的段誉哑口无言。

段延庆越听越觉得奇怪。

初始之时,想要杀段誉泄愤,此后想要败坏段家名声,再往后和段誉这一番争辩,又想折服这个小子。

争到了现在,竟觉得有些享受。

从他成为太子开始,每日都是勤练武功、苦读诗书,周围的人要么是阿谀奉承,要么是严厉管教,要么是惊慌畏惧,何曾有人对他说过这么多话?

更别说段誉虽然骂的狠,但都是引经据典,文采风流,绝无污言秽语,让他有种与人辩论诗文的独特畅快。

无论是在西夏一品堂,还是在恶人谷,段延庆都是“恶贯满盈”,谁会对他说半句诗经,讲半句论语?

渐渐地,看向段誉目光越怪,似乎觉得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段誉?

莫非与这小子前世有缘?

不不不!

大理段氏与我仇深似海,纵然前世有缘,此刻也只有仇怨!

想到此处,段延庆爆喝一声,震晕段誉,随后喂下阴阳和合散,又把同样服用阴阳和合散的木婉清扔了进去。

……

“纵横十九道,迷煞多少人,居士可有雅兴,与老僧手谈一局么?”

只见一个满脸皱纹、眉毛焦黄的老和尚,伸手在身前大青石上一划,淡蓝色的气劲划过石板,便是一道刻痕。

段延庆自是半点不惧,伸手运起一阳指,竖着划过一道刻痕。

两人刷刷刷刷,便在青石板上刻下围棋棋盘,显然准备以棋论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