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气灶的两个灶上，一边炖汤一边煮米饭。

    他正在调鸡蛋，打算再炒个蛋，然后洗把青菜就够了，反正就三个人吃饭。

    在屋里帮不上忙的石娇娇，犹豫了一下还是来到了厨房，十年后，再次鼓起勇气说道：“爸，我帮你洗青菜吧。”

    云飞眉开眼笑地应了，把旁边装着青菜的盆和菜篮递给她，“好，那就辛苦咱闺女帮帮忙了。”

    揣测不安的石娇娇，心突然就安定下来了，即便没有笑，也能看出来她的心情很好。

    她坐在小板凳上，用水瓢从水桶里勺水到盆里，仔仔细细地清洗着小白菜。

    云飞笑了笑，搅拌了一下米粥。

    他应得这么爽快，是从石成福的记忆中看到了那样一幕。

    才七岁的石娇娇，散着头发，穿着睡衣在阳台上，晾着衣服，因为李艳经常忙到深夜，所以懂事的石娇娇，从小就会帮忙干点力所能及的小活。

    那天她洗完澡后，发现洗衣机运转完了，打开一看，是爸爸的衣服。

    乖巧的她，想着爸爸也好忙的，总是深夜，或者几天才回来一次，那她就帮爸爸晾衣服吧。

    刚晾完，石成福突然从卫生间里怒气冲冲地出来质问道：“我衣服呢？”

    石娇娇有些害怕地回答着，“爸爸……我，我帮你晾了。”

    “谁准你碰我衣服的？以后，不准碰！”

    石成福冷冷地扔下了这么一句话，毫不怜惜地当着石娇娇的面，扯下了刚刚晾好的衣服，重新扔进了洗衣机清洗。

    被父亲态度伤到的石娇娇，难过地跑回房间里，躲在被窝委屈地哭泣。

    但是第二天，石成福不过是把跟男小三一起去玩，夹到的娃娃带回家，顺手给了她，小丫头就兴高采烈地忘了父亲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