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姑娘，注意脚下。”齐阳笑着说。

灵儿想到刚才之事，脸儿微红，在羞赧的同时，发现齐阳的气色有些差，不过他的肤色原本就有些苍白，灵儿也不太敢确定。再观他今日穿着深灰色的长袍，灵儿便了然，想必是深色的衣袍把他的脸色衬托得更为白皙。

“今儿真热。”看着齐阳的穿着，灵儿的话便脱口而出。

齐阳勾了勾嘴角，用微笑掩饰窘迫，向灵儿点了点头，便打算离开。

“等等。”灵儿突然喊住齐阳。她终于想到奇怪之处了。齐阳身上的那种香味没了。香味没了，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让灵儿觉得怪异的地方是齐阳身上什么味道也没有。人的身上都是有味道的，对于这点，嗅觉灵敏的灵儿最清楚不过。有些人爱用熏香，有些人喜欢在沐浴时加入香草或花瓣，有些人会佩戴香囊，要不就是身上有衣服残留的皂角味道，或者就是身上有汗味，饮酒的人有酒味，饮茶的人有茶香，受伤的人有血腥味，用药的人有药香味，最不济的也有属于个人或浓或淡的体味。可是怎会有人身上是没有味道的呢？

被灵儿当怪物似的盯着看，齐阳只觉得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了？”

灵儿觉得就算她问出“你身上为何没有气味？”对方也肯定回答不出，索性就问了她捉摸很久却总来不及找到答案的问题：“你今日没用熏香吧？之前用的是什么香味？”

齐阳明显一愣，随即恢复神色，回答道：“在下从不用熏香。”

闻言，灵儿自是不信，气恼对方故意隐瞒的同时又感到些许失望，她还真想弄明白那个好闻的味道是什么，打算改日也弄些来好好闻闻。

齐阳抬手，把自己衣袖凑近鼻子闻了闻，确定没有什么异味后才径直离去。

灵儿也不再理会齐阳，继续朝自己的座位走去。她心想：“真是个奇怪的人呀！”

还没等灵儿走到座位，又一个人迎面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