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少女们的声音越来越小，佐佐木贴着厕所门的耳朵渐渐滑了下去，脑子里面全是刚刚她们说的话，“便当”“女朋友”“俘获”……

“咳咳。”把思路重新拉了回来，佐佐木和井口一脸猥琐的朝他们的学弟靠了过去。

“所以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虎杖悠仁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的学长学姐，然后恍然大悟的说，“你们说——”

“女朋友，女朋友！快说说你的女朋友。”

“这，这个。”虎杖悠仁少见的露出了害羞的神情，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被太阳晒成蜜色的皮肤上浮现了两抹红晕。

“……”

寂静，灵研会的成员陷入了一片寂静。较为年长的佐佐木和井口一动不动的盯着虎杖悠仁，被前辈用恐怖眼神暗示的少年最后还是憋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利索的话。最后还是身为女生的佐佐木尝试引导了虎杖悠仁。

“谈起恋爱的话，果然首先是第一印象。”她斩钉截铁的说。

“第一印象……”虎杖悠仁回忆着他和那个少女的初见，说来奇怪，和少女有关的其他事情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唯独初见的记忆是几位模糊的。在模糊的记忆里面，穿着校服的面容模糊的少女从他身边走过，就像是经历过无数次一样，这样的场景熟悉的让他干呕。

好不容易把胃里的干呕感压了下去，看到上课时间要到了的虎杖悠仁把头转了过来，对着那个少女说出了第一句话。

“xx……”

被吵醒的少女睁开了眼睛，就像每一个童话故事里面的开头一样，她抬起了头，那双梦幻到诡异的蓝紫色眼睛就这样直视着虎杖悠仁。虎杖悠仁一时之间有些发愣，他看着那双眼睛，嘴巴微微张开，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对新同学的陌生感又再次占据了他的心头，但或许这种陌生并没有那么简单。还是普通人的少年没有细想，最后只是像挤牙膏一样的挤出了几个字。

“……你的眼睛真好看。”他说。

“谢谢。”对面的少女嘴角勾起，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并没有对他的夸赞有什么大的反应。但虎杖悠仁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烦躁，看到少女没有想再聊下去的心思，虎杖悠仁识趣的转过了身。苦恼的抓着粉色的碎发，虎杖悠仁脑里却全是少女刚刚的那个微笑，他并不讨厌那个少女，却无端的厌恶着那个敷衍似的微笑。

少年复杂的内心好似住进了一只不理人的小猫，他看着小猫高傲的神情和粉嫩嫩的爪子在眼前晃来晃去，但就是摸不到它水亮的毛发和软乎乎的身体，只能气得咬牙的在原地跺脚。

那就是虎杖悠仁对少女的第一印象。

“很熟悉。”他对佐佐木和井口说，“但也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