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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偏爱》沈羡小指上的环儿夜里睡觉差点扎着时芊,即便如此,他也宝贝地没有摘。
他说要等着时芊给他换了新的才能摘。
第二天中午,时芊在白色的餐桌上看到了一滴红色,还以为是吃饭时的辣油,结果伸手一抹发现是血珠。
于是她一瞬间就明白沈羡在找什么。
就在沈羡翻抽屉找创可贴的时候,时芊悄无声息站在他身后,伸手拍他肩膀。
“怎么了?”沈羡立刻把拉出来的抽屉推回去。
时芊半蹲下,目光紧盯着他,“手伸出来。”
他噙着笑,“做什么?”
时芊瞪了他一眼,强硬地拉过他的手,果不其然,右手的无名指被那环儿锋利的刃给划了很深的一道。
她要摘,沈羡却用另一只手握住她,“念念。”
“都这样了。”时芊说:“你怕自己死不了啊。”
沈羡笑:“没什么大事。”
时芊:“……”
她不知道随性送出去的这个破环儿有多重要。
她不过是看到了,又想让他高兴才这么做,但他昨夜睡的时候,手指也不断摩挲过它,哪怕它并不合手,只能卡在他小手指的第二骨节。
“我给你换新的。”时芊说。
沈羡:“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时芊恼了,声音愈发清冷。
沈羡抿唇,他伸手在她头上摸了一把,像是在给炸了的小狮子顺毛,眼神温柔又宠溺,“我想证明它存在。”
“它本来就存……”
时芊反驳的话忽然卡住。
她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谨慎和不安。
他没安全感。
那双笑着的眼睛里藏匿了太多情绪,她后边的话没再说出来,反倒是转了话锋,“出去逛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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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芊没带着他去大商场,就去了槐林街附近的一家饰品店。
她去挑了个合适的戒指,正好戴在他无名指上。
沈羡好像不是个爱戴饰品的人,他没有项链和挂饰,也没耳洞,手指也干干净净的。
这会儿无名指上忽然多了个银色的东西,初看是有些突兀。
但时芊品味很好,这戒指很衬他,显得他愈发白。
沈羡问时芊要不要买,时芊摇头不要。
她说不习惯手指上戴东西。
饰品店是很廉价的那种,最贵的东西也不超过一百块钱,时芊倒是给自己买了一对耳饰,她好像格外钟爱买这些,但却很少见她戴。
平常吻她的耳朵时总也是干净的。
时芊结账,带着他离开。
摸到他手指间的戒指时,忽然捏着那根受伤了的无名指说:“套上了就是我的人。”
沈羡轻笑:“好啊。”
时芊拉着他在颇具年代感的小巷里走,处处青砖绿瓦,依稀还能闻到花香。
在那条路快走到尽头时,她说:“以后,跟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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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溺》剧组试镜的时间在八月中旬。
八月初,时鹿安实在受不了北城闷热的天气,提议一家人去昆明旅游,时芊原本不想去,但这段时间沈羡在国外工作,她一个人待在家里无所事事,有天出去拍了两组照片,还中了暑,在家打了两天点滴才好。
时鹿安说一家人过去,时光年也过来找她,问她要不要去,最后她还是没抵挡得住温柔攻势,跟着去了。
从北城到昆明全程都是时鹿安安排的,她找得地方也不是酒店,而是一家口碑极好的民宿,在昆明周边,室内气候确实比北城宜人。
时芊到这边以后的活动更多了些,到晚上会拿着相机出去拍些风景po在微博上,有时沈羡工作室的官微也会转发,慢慢地,她这号倒也凑齐了十万野粉。
在昆明待了十几天,赶在中元节前夕一家人回了江阴。
江阴是特别看重中元节这类节日的,祭祖扫墓,程序比清明都多。
一路风尘,给爷奶扫完墓,从山上回城的那段路很热闹,不仅是时芊的童年,也是时光年的童年。
他们一直都望着车窗外的灯火,车子速度极慢,但谁也没提出下车去看看。
从某些方面来说,时芊是像了时光年的。
她的沉默寡言和不善言辞,像极了时光年。
唯有时鹿安瞧着热闹,喊司机停下车,让大家一起下车走走,说自己从未看过这边的夜景,多一种体验。
江阴县的右侧紧挨着武鸣山,时家祖辈就埋在武鸣山上。
而每年的中元节,武鸣山下都有一场集会,周边临近县城都会过来赶集,这是几百年来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其实也没什么稀罕物,若说最稀罕的也不过是有戏班子过来,搭起台子来唱两出戏。
灯光一亮,乐器一响,咿咿呀呀的声音响彻了武鸣山。
近些年来网络发达,很多东西都能在网上看到,来得人也便少了。
起码在时芊上大学时人少了许多,但因为从去年开始国家支持江阴县的旅游业发展,这集会多了许多慕名而来的外地人,卖的东西也比以往多,杂七杂八的,各地的小杂货都有,甚至还有来表演杂技的,热闹程度不输时芊小时候。
恰好兜里手机微震。
时芊直接拍了张照片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