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东听出来她话里有话，正经了些：“怎么了？”

“我想散伙。”

“散伙？你们合作不挺好的。”

唐艳秋压住烦闷：“累了，歇一歇。”

“小梦跟古清河知不知道！”

“不知道，我先跟你打声招呼。”

韩东犹豫问道：“秋姐，你们闹矛盾？”

“别误会，都是朋友，不可能闹矛盾。就是不想干了，到底行不行啊！”

韩东觉得这会的唐艳秋不太好沟通，苦笑：“你拿主意就好。事务所的事，跟我关系也不算大。可我听小梦说过，事务所的前景不错，你也拼了这么久，有点惋惜。”

“再说她最近好像有开分所的打算，你这时候走，我也不是小看古清河跟她。玩不转的。”

“你少抬举我……”

“没，我清楚你工作岗位特殊。业务人员，本来就是公司里压力最大的一个部门。你又是业务主管，一定很辛苦……”

唐艳秋听话音不对，打断道：“停。韩东，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玩心术这套了。怎么，小梦负责唱红脸，你负责唱白脸，很好玩？”

韩东莞尔：“随你如何去想，但你既然先打电话给我，是不是要说一下理由。你跟我提出来，能解决我帮你解决，不能解决，你尽管走！”

“我这会有点事儿。你再好好考虑下，就近两天我肯定要回东阳，咱们面谈，电话里说不清楚。”

挂断电话，他不禁发了下呆。

夏梦为事务所付出也挺多的，人又倔强，事业心很盛，如今特别不容易才看到曙光。唐艳秋若这节点离开，对事务所打击不说致命，他媳妇必然也会有一阵子手忙脚乱的阶段。

寻常倒也罢了，关键怀孕已经四个月出头。再手忙脚乱，他哪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