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达斯琪之死(1 / 1)
作品:《海贼之母巢秩序》与冯?克雷逃离海军支部基地的路线不同,达兹?波尼斯看着亚尔林随手轰碎走廊另一头的墙壁,挟持着自己身子跳落下去,落地的瞬间墙根角落的地面就向下凹陷出一个地洞,幽黑阴寒的气息像是某个蛰伏在地下的巨兽张开了嘴巴,将他俩吞噬进去。
比黑夜更加漆黑,阴暗,视野陷入黑沉,失重感袭来,四周似乎贴着某种滑腻的东西,像是一条条丝滑的触手贴着皮肤,接着眼前霍然一亮,一座恐怖庞然的地下基地闯入他的眼帘。
像是一个黑暗的巢穴,无数的黑线触手在四周蠕动,空旷中密密麻麻排列着无数漆黑的铁棺材,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来回的走动着,看见他们两人进来也只是斜瞥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达兹?波尼斯看见那些黑棺材整齐的开阖,一具具体型高大浑身散发着如出一辙气息的人影从里面直立而起,然后列队不发一言的走向阴影中,那种诡异的感觉就好像看见的不是一个个活人,而是一具具从工厂流水线生产出来的工具。
顺着队列的尽头望去,那是一片晃动的沙墙在蠕动,模糊的阴影中仿佛隐藏着上万道冷静站立的人影,肃杀,阴冷,的气息中夹杂着某种可怖的硝烟味道。
“第一期自爆人的模板经过调控,已经去除掉了鱼人的特征,毕竟,这种自杀性攻击的部队相比于两栖作战的能力,隐蔽性要更加重要。”亚当斯放下实验记录的笔记朝亚尔林走过来,电子眼则在达兹?波尼斯身上打量着。
头皮突兀的发麻,达兹?波尼斯看见亚当斯金属和肉体杂糅的面孔,直觉对方的电子眼像是将自己瞬间解剖成一块块的肌肉和骨骼,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色彩。
亚尔林瞥见自爆人脸上消失的鱼鳃类器官,满意的点点头咧嘴道:“哦,这位新来的可不是给你实验的玩具,我才刚救下他的性命,他还得思考一下如何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在此之前我想他需要活下去。”
“实际上从我的实验台走下来的很多都还活着,且变得更加强大了。”亚当斯撇了下嘴角,对达兹?波尼斯失去了兴趣。
达兹?波尼斯听着两人信息量颇大的对话,目光避开扫向母巢内部,然后目光很快的巨角在一块巨大的控制台上的投影屏上。
“一座隐藏在海军支部地下的基地,同时监控着海军基地内的所有角落,简直是丧心病狂的设计……”达兹?波尼斯心头震惊,他倒嘶一口凉气看见投影屏上,一条蜿蜒的白烟急速掠过黑夜,从半空中如同蛇体一样径直钻入向楼上破碎的窗户。
像是某种跟踪的摄像,哪怕已经钻入到建筑物内,一切的景象依旧清晰可见的呈现在投影屏上,无处不在的全方位隐秘的监控就仿佛在海军基地的每一粒沙子中,每一寸空气中都隐匿着母巢窥视的眼睛和触手。
白烟凝聚,斯摩格显露出身形,他低头看着地上断截的四根铁柱,上面焊接的铁椅和人犯已经不翼而飞,屋子里有明显打斗的痕迹,走廊外面浓郁至极的血腥味简直就像是潮水一样涌入进来。
斯摩格脸色一白,心头不安的感觉愈发的强烈,他朝外迈去就看见瘫在地上薇薇,后脑勺的位置有一块漆黑凝结的血块,他蹲下身子扶起薇薇,触摸了一下鼻息还有微弱的呼吸,应该只是昏厥过去。
将薇薇贴着墙壁倚住,斯摩格快步走向楼梯口,鲜血味道就是从那里飘来的,他呼出一口气喊道:“达斯琪?”
达斯琪是他的副官,而以他对达斯琪的了解,对方应该会出现在战况最惨烈的中心,这是他最欣赏和爱护的部下,但是现在他非常的担心。
走到楼梯口,入目所及的是一片堆积拥堵的尸体,鲜血和碎肉脑浆迸溅洒满扶手和墙壁,鞋底踩上去黏稠的令人作呕,一些尸体甚至连头颅都没有或者只剩下惨不忍睹的半块。
楼梯下面站立着一些带伤的海军,俱都一脸死寂般的毫无神采,喘息着愤怒的空气,气氛无比的压抑,此刻抬起一双双眼睛看向斯摩格。
“达斯琪!”斯摩格一眼就瞅到了尸体最上面躺着的一具尸体,整个眼眶和鼻梁像是受到剧烈的撞击,凹陷下去,空洞血腥的眸子不甘的望着天花板,手中还死死攥着一柄断裂的长剑。
达斯琪不仅仅是斯摩格的副官,在他心里,这个平时性格有些迷糊,身手不是很强悍的副官也是最信任他的学生,或者说是半个徒弟。
铁尺掉在地上,斯摩格双手环抱起达斯琪的尸体,紧紧的搂住在怀里,喉咙里发出野兽一样的嘶吼,像是一头择人而噬的疯狗在绝望中哭泣和咆哮。
薇薇转醒过来,看着撕心裂肺般嚎叫的斯摩格,盯着一地血腥的尸体,她揉着刺痛昏沉的后脑上,一阵迟来的心有余悸,如果当时不是自己最后关头躲闪了一下,或许自己脑袋也已经碎了吧。
“是巴洛克工作室的高级特务,人妖冯?克雷,达兹?波尼斯也不见了,应该是被就走了。”她咬着牙根子说道。
“巴洛克工作室,沙鳄鱼!”斯摩格低着脑袋,眼睛里布满血丝,脑海中闪过一幅幅的该死的面孔,从达兹?波尼斯开始,到古拉迪乌斯,巴法罗,baby-5,还有他没有亲眼看见的冯?克雷,最后定格到只在照片上瞅见,素昧谋面的克洛克达尔,他嘴唇死死的抿着,咬碎的牙齿溢出鲜血,喉咙里是颤抖的闷吼,这笔血债他要巴洛克工作室所有的人命来填还。
“是我错了啊,我害了你,我明知道沙鳄鱼的冷酷凶残,我竟然还天真的设计一个陷阱,企图用证据扳倒他,我该死啊……”斯摩格掰开达斯琪僵硬的手指,就断截的剑柄取下来,死死的攥在手掌心,声音沙哑的就像是饥肠辘辘的疯狗在低哑:“我应该从一开始就咬死这头沙鳄鱼,不顾一切哪怕豁出自己的性命,也要咬死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