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春江花月夜(3 / 3)
作品:《世子很凶》船队在江面上缓缓航行,月光从窗口洒下,落在房间的地板上,不知不觉圆月当空,夜色已经深了。
宁清夜认真擦着佩剑,和许不令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好似忘却的时间,毕竟她能和许不令这样安静独处的机会,并不多。
常言‘最美不过灯前目’,昏黄灯火下,宁清夜冷艳的面容多了三分柔婉,锐利双眸也柔和了些,看起来更像是个认真帮夫君擦剑的江湖眷侣。
许不令说着说着,目光便不由自主的在清夜身段儿上游移——虽然穿着男装,但傲人的身段儿难以遮掩,腰背笔直的坐姿让衣襟显得尤为丰硕,坐在卧塌边缘,衣袍下摆紧绷贴着皮肤,在后腰下勾勒出一道张力十足的曲线,布料连丝毫褶皱都没有,借着灯火,丝毫能看到布料下的每一丝细节……
宁清夜轻声言语间,察觉到了许不令目光不善,擦剑的动作一顿,抬眼瞄了下。
四目相对。
许不令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嘴角。
!!
宁清夜暗道不妙,表情严肃了几分,把剑锋挡在身前,又用手挡住臀儿:
“许不令,这里可是军营,你别怀了规矩。”
许不令挑了挑眉毛:“从今往后,规矩是我定的,我要是也守死规矩,还费这么大力气打来打去作甚?”
说话间,许不令站起身来,把清夜手中的长剑取下,插入了剑鞘,扔到了一边。
宁清夜仰着脸颊,看着面前咫尺之遥的俊美男子,面容依旧清冷,眼神却有点慌,往后缩了缩,想要起身:
“你别乱来,明天就要打仗了……”
“我都休息好几天了,战前放松一下,更能保持战力。”
许不令按住清夜的肩膀,在旁边坐下,弯身捞起清夜的腿儿,取下白色靴子和布袜,线条优美的脚丫展现出来,放在自己怀里,又去脱另一只。
动作细腻温柔,宁清夜弓了弓脚背,脸颊染上了一抹晕红,她知道拗不过许不令,只能抬起手来,捧了捧鼓囊囊的衣襟:
“要不我给你这样吧,那种事真的难受,我不喜欢……”
许不令勾了勾嘴角,爬到了榻上,把清夜肩膀微微一推:
“知道你不喜欢,今天不做那事儿,来点正常的。”
宁清夜倒在了榻上,纤手推着许不令胸口,蹙着眉儿,眼神稍显嫌弃:
“你脑子里,还有正常的事儿?”
许不令呵呵笑了下,翻身躺在了清夜身边,抬手解着她腰间系带:
“前面后面,对我来说都挺正常的,你觉得那样不正常,那就换个你觉得正常的。”
我觉得正常……
宁清夜眉头一皱,略微思索,总算是反应过来许不令要做什么了。她清水双眸睁大了些,连忙合上衣襟,稍显紧张:
“这怎么行……我们还没成亲,岂有先行苟且之事的道理?”
许不令眉头一皱,略显不悦:
“什么苟且,师姐,你岂能如此评价师父?”
师姐?
宁清夜感觉更怪了,她轻轻推搡:
“我……我说我自己,这种事,在婚前的话,感觉不合礼法……”
言词吞吞吐吐。
许不令勾了勾嘴角,玉合说过要多逼逼清夜,别拖太久了,他其实也觉得拖的有点久了。眼见宁清夜反抗的不厉害,便做出妥协模样,把清夜翻过来背对自己:
“那就算了,还是后面。”
宁清夜微微一缩,连忙转回来躺好,眸子里带着些许羞愤:
“你就不能不乱来?要不我把夜莺叫进来?”
许不令眼前微亮:“好啊,三个人一起更有趣儿,就是你恐怕比较尴尬。”
?!
三个人?
宁清夜连忙摇头,如果许不令硬不放她走,她肯定不想再拉个人过来看戏。
宁清夜和许不令认识这么久,连四个人大被同眠的事儿都做过,还被开发了不该碰的地方,其实心里防线早就没往日那么顽固了,可这种事,她总不能直接答应。
宁清夜本就不善言辞,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挡不住许不令,干脆偏过头去,想蒙混过关。
许不令等了下,见清夜不回答,便又把清夜翻了个面,撩起裙子。
“哎呀~”
宁清夜连忙转回来,和许不令面对面,眼神微冷:
“你怎么就知道欺负女子?我……呜——”
双唇相接。
许不令眉眼弯弯,翻身压着清夜,把袍子扔到了一边。
宁清夜瞪大眸子,和往常一样又懵了,愣愣看着许不令,等回过神来,身上便只剩下被扯乱了的肚兜。
宁清夜微微一抖,连忙偏过头,轻推许不令:
“你别来真的,我……”
许不令搂着清夜的脖子,低头仔细打量:
“真不愿意?”
宁清夜动作微顿,咬着下唇,和上面的俊美男子四目相对,不知作何言语;就和当年在长安城第一次拥吻、在肃州手拉手漫步、在吕梁被看干净一样,她都是被迫接受的一方,想反抗却不能反抗,哪里会说‘我愿意’?
但心里是不是真的不愿意呢?
第一次被强吻可能是的,但后面却分不清了,因为两人手拉着手漫步街头的时候,她脸上很不愿意,但心里面却从未想过要松开,还偷偷的体会着那新奇又紧张的感觉。
宁清夜抿了抿嘴,又偏过头去,不看许不令,做出不迎合不拒绝的模样。
许不令眼角含笑,把肚兜推了起来,继续舔着清夜的脸蛋儿……
“呜~”
宁清夜闭上眼睛,张了张嘴,似是想说话,但最后还是没出声,只是稍显迟疑的抬起胳膊,把许不令抱着,再无动作。
窸窸窣窣……
房间里只剩下两道时急时缓的呼吸。
许久后……
“师姐别紧张,师父可喜欢了,恨不得把我弄死。”
“别提师父了,感觉很古怪,长痛不如短痛,你……你给我个痛快。”
“可能只有痛,没有快。”
“嗯?……啊——你……”
娇喉婉转,如泣如喃。
宁清夜猛地扬起天鹅般的脖颈,脸色涨红,葱白手指的指甲刺入了许不令的脊背皮肤,长着檀口半晌没能发出声音,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又过了片刻……
“很疼吗?”
“还……还行,我就当被针扎了下。”
???
针?
……
清冷长夜,月明星稀。
案上青灯,在无声中熄灭。
船只在满江春水中航行,皎洁月色,落在小案上的铁锏和宝剑上,两把兵刃并排放在一起,便如同旁边紧紧相依的两个人儿。
夜风扫过,丝丝缕缕的春意,从窗口钻入屋里,幽声低喃如泣如诉,尚未传出屋子,便消散在了满屋春意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