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诗会(1 / 1)
作品:《美人与恶霸》“七爷到。”有个仆从专门报来人名号,薛灵致原是同她们二人闲谈,心思没落在这上头,听不清是谁来了。
七爷这二字像一根绣花针,扎在薛灵致这匹布上。她话音一顿,随即收拾好神色,继续同她们闲谈。
“是啊,眼看着到夏天了,夏衣还没准备呢。”
李成玉说:“衣服嘛,不就那样,有什么新的旧的。”
宁芷柔也笑:“你们对这些不感兴趣,我可兴致高得很,我已经看好了好几件衣裳。”
……
薛灵致和她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心思却飘了一缕出去。她带着绣好的手帕,手帕的位置仿佛在发烫,烫到心里去。
李成玉离她近,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变化。李成玉小声问:“三娘?”
“啊?”薛灵致回过神,摇摇头说没什么。
她垂下眼,微吐了口气,将这事压下心头,继续同她们说笑。
等到人差不多到齐,已经过去许久。月绮长公主姗姗来迟,华都金珠,摇曳生姿地从人群中走过来。
经过她们身旁的时候,停了停,没头没尾地说了句:“怎么脸对不上啊?”
诗会诗会,顾名思义,以诗会友。
她们这些小门小户的,念得一些书,认得些字,但是也仅于此。诗是万万不会作的,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的懵。
李成玉挠了挠头,小声对薛灵致说:“这怎么写啊?”
薛灵致也不会,摇了摇头。
李成玉又挠头和宁芷柔附耳低语:“你那个妹妹居然没来?她不是向来喜欢这种场合吗?”
宁芷柔回答:“不晓得怎么病了,来不了了。”
李成玉哦了声,心思又回到诗上。
定了韵脚,定了题目,难上加难。
薛灵致看着这题目,眉头微皱,硬着头皮写了一首。
最后一笔结束,薛灵致抬头和李成玉宁芷柔六目相对,彼此都笑了。不止她们,别的小门小户的姑娘也个个愁眉苦脸,偶尔还能听见一两句抱怨。
“也不知道请我们来干嘛。”
“当陪衬吧。”
“不过来一趟也挺好,原来公主府这样大,那些贵公子们都生得好生俊俏。”
……
薛灵致别过头,低头看自己的脚尖。诗写完了,还要评出个所以然来,故而又是漫长的等待。
贵女们同她们并不在一处,她们挤在一处廊中站着,或是倚着栏杆坐着,她们仨挑了个偏僻的角落。
李成玉长舒一口气,“累死了,下次可别请我们来了。这会儿功夫,我都把夏日宴逛了大半了。”
薛灵致笑她:“哪里,你这会儿功夫,也就够逛个玩意儿。”
她们旁边也站着几个姑娘,面生得很,不知道是哪家姑娘。
“哎,你看见七爷了吗?长得真俊,又高又俊。”这话带了点娇羞。
……
薛灵致怀疑今天黄历不对劲,在哪儿都离不开“七爷”。
另一个打趣道:“怎么,春心萌动?你去七爷面前露个脸,说不准就瞧上你了,纳了你进府也说不准。”
那个人叹了口气:“要是真有这福气,我都烧高香了。七爷什么身份,就是妾室偏房,也足够了。”
薛灵致冷笑,福气?原来给人当妾也能算是福气。
她皱眉头,心头的话翻涌一番,又沉下去。
门当户对的正妻是选择,给他当妾室也是选择,她倒也不必为此生气。
她心里计较这些时,她们的话题还在继续。
“对了,我听说七爷红颜知己颇多,但是家里是一个人也没有,你说怪不怪?”
“这有什么怪的,无非是身份不够,上不得台面呗。她们都是些什么人呐,咱们好歹是正经人家的姑娘。”
……
薛灵致越听越火大,吵肯定吵不得,只得和宁芷柔换了个位置,坐远了些,六根清静。
评出的结果自然和她们也没什么关系,无非是跟着喝两声好。女子组和男子组是分开的,男子组拔得头筹的竟然是七爷。
薛灵致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