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我爱你(2 / 4)

作品:《陆少谋妻之婚不由你

陆景行一手圈着她瘦弱的背脊,一手落在她脚丫子上摸了摸,凉飕飕的。伸手将人抱到沙发上,扯过一侧的毯子盖在她下半身。

全程,沈清未曾言语。

男人坚毅的下巴蹭着她的发顶,话语温软;“乖乖、心情不好?跟我说说,恩?”沈清静默。

“办公室里那些已婚男士时常说老婆唠叨,我听着,总是时不时在想,我老婆怎么就不跟他们老婆一样呢?他们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晓,我多羡慕他们能听老婆唠叨,阿幽,你说、我何尝能成为那样的人?”唠叨?是好事。

他最不喜的便是沈清如此时候,心中有情绪,却静默不言,将自己包裹起来,放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所有事情等着它自己融化也绝不跟别人说。

此时的陆景行似乎忘记了,许久之前,沈清像是一只身处在黑暗中的刺猬,她用浑身尖刺将自己包裹起来。

现如今,拔掉了一身尖刺,让陆景行能近的了她的身。

这条婚姻之路,她走的可谓是鲜血淋漓,世人都说陆景行要江山要美人足够艰难。

可沈清又何尝不是?

遇见陆景行之前,她是一只刺猬。

而后,在三年多的婚姻之路上,她一边走,一边亲自动手拔掉自己身上满身尖刺,而这满身尖刺,还不是一次性去除掉的,是一根根拔掉的。

倘若身上有八百根刺,她要承受八百次的痛苦。

不过是这些痛,她藏起来了,谁也看不见罢了。此时、她被自己心中异样情绪圈起来,不言语,不哭不闹,只是暗暗的在心里消化这些负面情绪。

“在遇见我家阿幽之前,我从未幻想过我未来的妻子是什么样的,我这辈子会结婚,但只会是政治联姻,对方门当户对就行,所谓长相能力都不重要,可遇见你的时候,我脑海中闪过的第一反应便是,恩、这清冷的女子适合做我老婆。”“后来、我用了些手段,我们结婚了,在后来,相处的时候,你的邋遢,你的不修边幅,你的冷漠,你的无情都足以让我放弃你,可我没有,每每艰难时刻我总想,自己选的老婆,含着泪也得忍下去,每每你气我的时候,我总想收拾你,让你哭天喊地。”沈清动了动,脚上的毯子稍稍有些滑落,陆景行伸手将她的脚丫子往里拨了拨,将毯子盖在她冰凉的脚丫子上,宽厚的大掌在上面来来回回。

“我欺负你的时候,你哭天喊地我也照欺负不误,别人欺负你的时候,我恨不得能手撕了他,为何?只因你是我老婆,我家的孩子要打要骂只能我来,你瞧,我时时刻刻记着你是我老婆,不舒服的时候想抱抱你,有生理需求的时候想赖着你,你气着我的时候想着不能光我一个人不舒服,得带着你,阿幽、你看,你在我这里,将妻子这二字履行的彻底。”男人伸手将她往怀里压了压,俯身在她唇瓣落下一吻,有些不舍起来。

紧接着,只听他低沉如大提琴般优雅的嗓音在度开腔;“可我在阿幽哪里呢?身为丈夫,妻子不舒服,我理应照顾的,妻子饿了我理应要喂饱的,妻子心里有情绪有理应是要开导的,可这些,我都没有做到,只因为、我的妻子,太懂事了。”“她不舒服会忍着,饿了也不想麻烦我,有情绪了也不和我说,就好似根本没有我这个丈夫的存在一样,我只能抱着她,抱紧她,可仅仅这样是不够的,我喜欢我的妻子是鲜活的,她有情绪,会闹,会吵。”“阿幽,我在政坛上如何有成就,都抵不上我在你身上的成就,我希望我的妻子可以依赖我,可以依靠我,可以何事都跟我说,甚至可以将我当成垃圾桶,我需要我的妻子成就我这个小男人,能让我出去很自豪的跟别人说,看、我老婆多依赖我。”“你若是凡都是自己解决,我总觉得自己是个空摆设。”

说到此,陆景行一身叹息在她耳旁响起,捏着她脚丫子的掌心微微出了些许湿汗。

她动了动脚丫子。

在动了动身子,伸手,勾上陆景行的脖子。

献上自己的薄唇。

她并非无心,陆景行每次都用如此动容的嗓音,鲜明的话语在同她讲道理,她怎能不知?

怎会没有动容,但有些情绪,只适合压在心底,不适合说。这夜、沈清选择用行动来解决男人的恬燥,她知道,若是不解决,陆景行可能会跟她做思想工作,做到她说出原由结束,

沈清不得不否认的事情是,陆景行循循善诱以理服人的本事越来越水涨船高了。

凉薄的唇落下来,让陆景行有些呆愣,睁着眸子望着她,剑眉之间带着些许疑惑。

他原以为,这只是沈清的撒娇。

可后来,当她的爪子伸进自己胸膛时,陆先生才意识到,这不是一场索欢,这就是一场大大方方的求爱。

她不言不语,却用行动阻了他的话语。

“爱我,”沈清额头抵着男人脸庞,喘息声浓烈。

话语粗粗。

男人搂着她的手往自己胸膛压了压。

“爱你、”温软话语出口,迎面而来的便是她的薄吻。

往常,都是陆景行欲求不满,索欢无度,这夜,反过来了。

她异常配合,陆景行所到之处都能听见她的喘息与惊叫声。

当然,这些是陆景行所期盼的。

他喜欢沈清给出的互动,甚至是爱得不得了。

多年前,西北军区部队冰冷的单间里,沈清的主动与喘息在陆景行脑海中成了定局,若说然后的多次欢爱有哪一次可以与之相聘比的话,一次是在医院,他死里逃生,压着伤口来了一次。

再来是现在,当她迷离着眸子一声一声喊着老公时,陆景行想,他或许要成柳下惠了。

行至后来,他不想听到沈清的惊叫声了。

封住了她的唇,带着魔性的嗓音在她耳旁响起;“别叫了,乖乖,再叫就喂不饱你了。”这夜、书房里的气息尤为暧昧。

床笫之欢换了个地方总是格外激情的。

沈清与陆景行二人也不例外。

良久,陆景行伸手拉过薄毯裹在她不着寸缕的身上,在来看看陆景行,除了身上家居裤稍稍有些脏乱之外,哪里还有半分痕迹,哪像沈清,剥了个干净。

她喘息声粗粝。

陆景行伸手顺着她瘦弱的背脊,话语温温;“饱了没有?”

她不语,不知如何回应。

陆景行吻了吻她额头,换了个说法;“饿不饿?还想不想吃炒粉?”“我想回江城,”答非所问,但好歹是说话了。

陆景行一边感到宽慰的同时一边心里抽了抽。

回江城?

莫不是江城那方又出了什么事情,足以让她闷闷不乐一晚上?“恩,”他思忖良久,才冒出如此一句话。

不想她回,但……。算了,不说也罢。

沈清面庞往男人胸前蹭了蹭,淡淡的,但动作却是暖人心窝子。

这夜、沈清未曾用餐。

夫妻二人挤在窄小的沙发上,陆景行这夜、不敢动。

沈清全程只言语了一句话,便不再开口轻言。

听闻怀里传来平稳的呼吸声,陆景行出声轻唤了几句,未曾得到回应,才起身抱着人进卧室放在床上。

吻了吻她汗哒哒的面庞,换了身快速冲了个澡衣服才下楼。

楼下,苏幕依旧未曾回来,小家伙下午时分被陆景行抱着睡了好几个小时,这会儿正精力充沛,玩起来不易乐乎。楼下,陆景行看了眼挂钟,十点整。

离2012年结束,尚且只剩两小时。

这夜、十一点五十整,尚且还在睡梦中的沈清被陆景行闹醒,她眉目间仅是不耐,甚至是清明的眸子带着怒火瞪着他。

“乖、一会儿在睡。”

男人开口轻声安慰。

沈清是不愿的。

扭捏着身子往被子里蹭,陆景行无奈笑了笑。

还是没依着她。

这日夜间十一点五十二分,沈清被陆先生从床上挖起来,随便在她睡衣外面裹了件羽绒服去了后院,后院,放眼望去是漆黑的一片草地,四周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

本是睡梦中的人被挖起来,且还受着冷风吹,自然是没没什么好心情的。

十一点五十八分,沈清想转身离开,却被陆先生拉住,一个薄吻落下来,不深,但足够绵长。

十二点整,屋子里的落地钟开始摇摆发出声响。

忽然之间,四周逐渐亮堂,陆景行在落地钟敲完十二下时松开沈清。

她侧眸望去,目之所及的草坪上空一整片的星星。

闪闪发亮,熠熠生辉。

许久之前,她说,天气很好,但是首都的夜色太明亮了,看不见星星。

这日、跨年夜,她在总统府草坪上看到了星星。

“新年快乐,阿幽,从年尾到年初,我对你的爱,从未变过。”此时,沈清逐渐明白陆景行为何要将她从床上挖起来,为何要拉住她来一番绵长的浅吻,从2012年结束到2013年开始,陆景行用如此举动来告知,她们爱了整整一年之久。

她们拥吻整整一年之久。

此时,寒风萧瑟,她只剩下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