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半分温情(2 / 4)

作品:《陆少谋妻之婚不由你

她微微翻动身子欲要起来,男人随着她的动作紧了紧手臂,将人往怀里捞了捞,朦胧睡意中,潜意识的动作。

沈清见此,稍稍有些不敢动。

也仅仅是翻了个身而已。

在然后,大抵是过了许久、某人有些躺不住了,撑着身子欲要起来,男人倏然惊醒。

猛然之间半撑着身子起来,哑着嗓子问道;“怎么了?”

“下去喝杯水,”沈清答,嗓音轻柔,似是没想到陆景行会有如何大的反应。

闻言、男人未言语何,翻着身子起来,许是半夜被惊醒有些蒙圈,掀开被子起身之时抬手抹了把脸,穿着短袖短裤欲要下楼去倒水,走了两步见沈清半只胳膊在外面,又翻身回来将其胳膊塞进被子里。

陆景行这人,周身带着贵族光环,一举一动都是教科书的典范,言谈之间更是能怡然自得与人侃侃而谈,在外,他是豪门贵胄,皇家权贵,永远是那么精致。

不禁让外人幻想,他的生活是否跟英剧那些豪门大家族一样,连夜间睡觉之时,也要保持贵族的优雅与精制

可并非如此。

婚后许久,沈清鲜少见过陆景行穿睡衣睡觉,相反的,极大多数时候,都是一身短裤短袖在身,倘若晨间未起有客来访,来不及换衣服,他惯性在上面颊一件晨披。

且不说其穿戴如何,单单是这男人周身的气质,即便是裤衩背心在身也都是好看的。

“我自己去,”沈清言语淡淡,相较于昨日的虚弱无力稍稍好了些。

“怎么了?”陆景行意识到某人不对,坐在床沿伸手顺势将撑着身子起来的人捞起来。

“睡久了,”她答,话语诺诺。

闻言、某人笑了,伸手捞过人,啪嗒一声,在其面上落下一吻,似是故意发出声响。

还不待沈清轻斥出声,男人起身,迈步进了衣帽间,在出来时,手中多了件厚实的晨披,将人抱起来站在床上,沈清识相,将晨披搭在身上。

陆先生抬眸忘了其一眼,笑着说;“恩、小丫头长高了。”

沈清眸光淡淡不准备应允,更不准备大半夜的与这男人来一场是否长高了的辩论。没那个劲头。

而后,男人牵着自家爱人下楼,这夜、沁园并未有人守夜,许是陆景行应允的,又许是有什么事情,她没问,他也没说。

二人下去时,客厅里留了几盏昏黄的灯光。

陆景行牵着她下去,叮嘱她看台阶,她伸手欲要按开灯,男人伸手制止,阻了她的动作。

牵着她,摸进了餐室,倒了杯开水,端出来,沈清欲要伸手去接,男人微微举高杯子,嗓音如常带着些许宠溺;“烫、先不急着喝,我给你端着。”

言罢、牵着自家爱人出去。

沈清只觉陆景行今晚有何不同,往日起夜巴不得把灯全开都是好的,今日、竟然破天荒的牵着她一路跟做贼似的摸来摸去,真是、有钱人的癖好都如此难以接受。

正想着,沈清一个没注意,一脚踢上了旁边椅子,男人闻言,猛然回首,面上焦急尽显,嗓音急切道;“撞哪儿了?”

“能不能把灯打开?”沈清沉着脸问道,显然是踢疼了。

“好了好了、”陆景行伸手将杯子随手搁在桌面上,过来搂着沈清安抚着,说了两句好话,

而后转而由牵着某人前进改成了搂着某人前进。

沁园占地面积旷阔,自然不会太拥挤,沈清一脚踢上旁边椅子上,完全是因自己出神想太多。

沁园落地窗前,男人一手端着杯子站在自家爱人身后,沈清看着眼前乌漆嘛黑的景象有些疑惑,今日的沁园,连路灯都未开。

她当然不会忘陆景行穷到交不起电费那一方去想,只觉得、今日如此,应当是有事情。

“阿幽、”男人浅唤,而后微微弯着身子将下巴抵在自家爱人肩膀上缓缓蹭着;“如果这一切都是假象,一切都是梦境,我宁愿沉醉不复醒。”

如果沈清这两日的依赖这两日的好都是假象,他宁愿自己不要醒过来,沉醉其中。

沈清闻言,心头微动,放在身旁的手缓缓紧了紧,而后又不动神色松开。

未言语。

“傻丫头、无论你怎样,我都爱,我们要在一起一辈子的,要是不爱,这条路该如何难走,”男人再度开口言语。

沈清默。

“人们都说对着初雪发誓很灵验,我今日也想试试,你说会不会显灵?”男人问、话语中带着些许询问,与愉悦。

“坊间传说罢了,”她浅应,话语浅浅。

“白娘子与许仙的故事不过也是坊间传说,有人信,八仙过海的故事不过也是坊间传说,也有人信,阿幽、我信这个坊间传说,”男人说着,话语带着些许宠溺。

而后、沈清欲要张嘴言语,顷刻间,陆景行薄唇倾覆下来,辗转反侧,惊得沈清瞪大了眼眸,欲要伸手推搡之际,只听男人轻咬她耳垂缓缓开口,带着一片赤诚道;“我希望我的阿幽,会一直爱我,我希望我们之间、能长长久久。”

此话落地,沈清心里一咯噔,抽抽疼了一下。

面上一白。

陆景行的愿望、绕着她前行。

她在挖坑给这个男人跳时,这个男人却在对天许愿。

何其可笑?

忽而,身后路灯亮起,照亮了二人的脸面,陆景行双手捧着她的脸颊,伸手茶几上放着一杯尚且还在冒着热气的开水,眼膜中一片真诚,带着浓浓的爱意。

沈清与其对视一秒。

而后快速移开眸光,不能看。

男人的眼眸就好似漩涡,一不小心便会深陷其中,不能看、不能看。

沈清的躲避让陆景行心头一疼,许是不愿直视,而后搂着沈清转了个方向,面对落地窗。

而后、沈清睁大眼眸看着窗外。

洋洋洒洒的大雪飘下来,近乎已经将沁园覆盖住了,放眼望去,灌木丛已经被大雪压完了枝丫,而暖黄的路灯之下,鹅毛大雪还在飘着,并未有停歇的架势。

难怪、难怪男人说对着初雪许愿会灵验。

“何时下的?”她问、嗓音从带着些许颤栗。

“十一点,”男人答。

“现在几点?”沈清问。

闻言、陆景行笑了,回眸看了眼电子屏,而后道;“一点五十三分十八秒,我的阿幽。”

三个小时。

如此大的雪足足在夜间下了三个小时。

沈清闻言,伸手挣开陆景行的怀抱欲要出去,男人见此,微微变了脸色,冷着嗓子问道;

“干什么去?”

“出去、”沈清难得答了句。

“瞎闹,”那人一声轻斥出声,而后许是想起白日一声轻斥将人给吼哭了,转而柔着嗓子再度开口道;“晚间的雪尚未下满,若是想要踩雪,明早晨起在去。”

沈清自然是不应允的,欲要无视陆景行的话语。

男人再度开口道;“阿幽、你穿这样出去,会冻死。”

果然,于沈清而言,还是切合实际的话语比较管用,此话落地,其整个人都老实了。

男人见此,迎着路灯暖黄的灯光轻挑眉,笑的一脸无奈。

弯着身子端起茶几上的水,而后道;“过来把水喝了。”

沈清迈步过去、端起杯子浅浅喝了两口,也并非是真要喝水,不过是想找个借口下来而已,

这会儿若是不喝,怎么着都显得有些假。

喝完水,沈清站在落地窗前睁着清明的眼眸子看着外面大片雪景,眸间流露出来的向往并非演绎,而是真实的。

每年的雪景她都异常向往。

“上去睡吧!明早早起带你去,晚上不行,”男人伸手欲要搂着人离开,沈清却一个偏身,

巧巧的躲了过去。

陆景行见此,又好气又好笑。

“晚上不能去,阿幽,”男人再度开口言语,话语稍稍硬朗了些。

沈清侧眸,望了眼陆景行诺诺道;“我可以自己去。”

男人闻言,面色一跨,蹙眉冷声严肃道;“不行。”

“忘记昨天发烧的是谁了?”他问,打算以此警示某人。

闻言、沈清紧抿薄唇,望了眼窗外景象,带着些许失落。

继而趁着路灯昏暗的光亮微微转身,上了二楼,背影中带着浓浓的寂寥。

陆景行见此,心头一抽,最见不得沈清如此可怜兮兮的模样。

罢了罢了,上辈子欠了这小祖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