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想占便宜,没门(捉虫)(1 / 2)
作品:《离婚后我暴富了[八零]》周家母女有心囤货,等到9月份卖,她们都耐得下性子。
因为现在猪油渣的生意好啊。从7月中旬开始,她们每天能够卖掉1500斤猪油渣,加上知了猴,一天进账可以高达1800块钱。
周高氏都忍不住膨胀了,感觉那18万的债务根本不算什么。不就是100天的买卖嘛,算下来还不到4个月呢。
然而她们不急,有人急呀。
被单厂的侯厂长就找上门来了,开门见山就问:“周老板,你被单卖完了吗?要是销售不顺利,不如我来找门路卖吧。”
周秋萍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一本正经地拒绝:“那可不成,既然我答应给你们卖了,那就得言而有信。你放心,我已经托关系找到门路,卖掉一部分货了。”
她拿出新办的存折,笑眯眯地指给侯厂长看,“这是刚拿到的货款,2万块。侯厂长,你先拿回去给大家结工资,绝对不耽误工人家的孩子上学。”
侯东平一噎,他哪里是冲着这三瓜两枣来的。
他是因为先前省城的客户找上他家门,开口要货,还放话价钱随便他开,他才猛然发现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原本各家滞销的产品都成了香饽饽。不管是生产什么的,都有人上门要货。
可惜他的货都已经清仓了,还是三文不值两文跳楼大甩卖。现在他哪有货给人啊?
他不甘心,所以才叭叭地找上周秋萍,希望有机会能捡漏。
可惜这女老师说话滴水不漏,根本不给他伸手的机会。
“侯厂长的心意我领了。你放心,对方都答应好了,8月底货款全部结清。剩下的16万,我肯定一分不少的交到你手上。来,咱们重新写个欠条吧,这2万块钱你拿走。”
侯东平嘴巴张了张,到底找不出话回,只能悻悻地重新写收条欠条,签字画押。
最后走的时候,他还不甘心地回头,试图挽回:“要是货不好卖,你可千万别勉强。周老师,我好歹开了这么长时间的厂,总有些销售门路的。”
周秋萍笑容满面,嘴上敷衍:“一定一定。可惜你们厂不开了,不然我还跟给你们长长久久的做生意呢。”
待到把人送出校园,周高氏看着人走远了,才狠狠地啐了一口:“呸!不要脸的东西。先头把人当傻子,晓得被单不好卖,还硬塞给你这么多货。哦,现在情况不对了,还想回来摘桃子,想的美哦!”
青青听了外婆的话,立刻强调:“我要吃桃子,吃水蜜桃!”
周高氏一把抱起了大外孙女儿,难得不嫌弃她嘴馋,豪气地答应:“好,咱们马上去买水蜜桃。”
夜市摊子上,各种瓜果可不少,都新鲜的很。有钱就能买。
等到洗漱完毕,祖孙三代重新躺回床上,周高氏还野心勃勃:“我看你不要急,再压一压,等9月份再卖。大不了8月份挣的钱我们也给他,前前后后加起来,也要10万了。反正秀琴已经给我们找了房子,七夕节人家就出国了。到时候我们把东西搬过去就是了。”
周秋萍心花怒放,阿妈没再说赶紧回老家的话,阿妈主动要留在城里,继续做生意。
所以说什么老辈人乡土观念重,城里再好都没乡下香的鬼话。
你让老人在城里无所事事,找不到自己的社会存在价值。她当然想回到自己熟悉的家乡。
可要是老人在城里过得风生水起,有滋有味的,他们干嘛不能开启人生新篇章?据说肯德基的创始人可是80岁才创业的。阿妈才50呢,年轻的很。
周秋萍倒是想重重地点头,百分百地支持阿妈的决定。只不过凡事过犹不及,既然答应8月底就把货款全部结给人家,那他在拖欠,说不定会横生枝节。
财帛动人心,1988年的社会治安,当真谈不上多好。而能在这个时代开这么长时间工厂的人,方方面面都有自己的关系。
他之所以还客客气气的,一方面是20万清理了仓库的存货,他没真的亏本。另一方面,估计跟他误以为周秋萍是卫校老师有关。
端公家饭碗的人不好惹。即便不是领导,那这个人家里也基本都是公家饭碗圈子里的。一旦得罪他们,麻烦的事情多了去。
再说这么多被单放在学校里,万一冯三强跑过来呢?这人坏的流脓,却绝对谈不上蠢,对占便宜软饭硬吃无师自通。到时候18万的欠条不仅没办法吓得他赶紧签下离婚协议书,他反而会先抢被单。
毕竟18万的欠条又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为什么有这张欠条?又是欠了谁的钱?18万啊,又不是18块。放眼全国,能有资格欠下18万的,那也是百里挑一的人才。冯三强只要拿着欠条去找侯东平一对质就一清三楚。
而只要这人跑去找侯东平露脸闹事,那便意味着源源不断的麻烦。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时代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侯东平绝对不会替她在冯三强面前隐瞒双方交易的细节。到时候,2万块钱定金的事瞒不住冯三强了,而她不是卫校老师的事也糊弄不了侯东平了。
麻烦,太麻烦。
只有把东西换成钱,存进银行,藏起存单,才能瞒天过海。
所以,趁着夏天还没走完,计划生育巡回组还在乡下,冯三强不敢招人眼跑来找自己前,赶紧把被单换成钱吧。
把这钱藏好了,她才能从容地去找冯三强离婚。即便这人躲着,跟她拉锯战,她也有财力把人找出来,跟对方耗。
离婚是场艰难卓绝的战争,尤其当你的对手是人渣时,谁经历谁知道。
她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冯三强跟上辈子一样怂,别人的脚不踢到他屁股上,他就不会动一下,能躲就躲能藏就藏。
而冯老太也不会逼着儿子过来找她。因为现在已经过了农忙时节,大夏天的,她们娘儿仨在娘家多吃几碗饭,不是给冯家省了口粮吗?
她都能猜到冯家人的打算,将她一直晾在娘家,晾到秋收时再过来接她们母女。
如此一来,村里人一个夏天的闲言碎语和娘家嫂子几个月的冷嘲热讽以及阿妈的眼泪和抱怨,就足够让一个可怜的女人心惊肉跳,充分明白娘家不是自己的家,再也不敢对婆家龇牙。往后余生,她都要小心翼翼地讨好冯家。
算盘珠子打的多精呀。冯家人的脑袋瓜子都用在这种事情上了。
后面的话,她没跟阿妈说。省得老太太被离婚话题刺激了,临时撂挑子不帮她一块挣钱了,那可是雪上加霜。
“这样吧。”周秋萍沉吟片刻,下定了决心,“等床单涨到20块一条,咱们就出手卖,先把剩下的货款给结了。”
周高氏虽然惋惜,但也晓得强龙不压地头蛇,她们得罪不起侯厂长。何况她们也算不上什么强龙。
“行吧,过两天我去供销社问问床单的价格。”
没想到不等周秋萍再去供销商厦兜售猪油渣,宿管先跑过来问:“周老板,你那床单还有吗?多少钱一条啊?我多拿点行不?”
周秋萍不动声色:“你想买床单啊?要多的话,你恐怕得去供销社了。我现在的货可不多。”
宿管开口就露了底:“哎呦,供销社哪里还有的卖。昨天晚上我排了一宿,一大早开门卖了没两个小时就说没货了,这不是逗人玩吗?”
周秋萍惊讶:“这么夸张啊,前两天我问的时候,他们还说货充足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