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鼬失去意识的倒下，被斯内普勉强接住，自己也脱力的倒在了地上。

他望着天空，有些急促的喘了几口气，才用麻木的指尖摸索着，从忍具包中拿出几瓶魔药喝下。

眼睛的剧痛和止不住的血都有所缓和。

“真是像个曼德拉草一样愚蠢……什么都定好了，临到关头居然放弃一切想寻死……他和巨怪是近亲吗？”

斯内普恶毒的卷起上嘴唇，嫌弃的低骂着，“更愚蠢的恐怕是我……自顾自的给出眼睛，还被拒绝了，今天真是一团糟啊。”

“该死的……邓布利多的法宝太害人了……”

等他休息了一会儿，终于觉得力气恢复一些了，才小心的收好那只眼睛，揽住宇智波鼬幻影移形了。

汤之国的小屋里，双目完好的影分/身正等在这里。

他原本是斯内普留给失去光明后的自己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接下来就拜托了。”斯内普声音冷沉。

说他自私也好，不顾宇智波鼬意愿也罢。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宇智波鼬死去的。

所以把眼睛换给宇智波鼬，就是必然的事了。

斯内普看着身旁静静躺着的那道身影，自己也姿势端正的躺下，平静的说：“来吧。”

该庆幸他曾是个魔药大师，在治疗方面，他相当于半个行家。

那些魔咒和准备好的魔药足以完成这场交换了。

……

宇智波鼬再次有意识的时候，眼睛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痛。

“唔——”

他根本没有心理准备，痛的闷哼了一声，这才回想起了失去意识前的景象。

眼睛怎么了？

他摸上脸颊，指尖却只碰到了纱布。

联想到佐助最后说的那句话，难道佐助还是取走了眼睛吗？

其实移植万花筒写轮眼，不需要载体的存活啊……佐助。

宇智波鼬在心中感叹。

而且这个触感，佐助居然还给他装上了一双眼睛。

鼬有些欣慰的坐了起来。他发现自己的查克拉没有被封，感知了一下，这个房间的房门也只是虚掩着，他似乎没有被限制自由。

但是鼬仍没有动，只是静静坐着。

他现在有些茫然。

佐助拥有了永恒万花筒写轮眼，计划算是成功了一半。

但原本计划的最后，他应该已经死了，现在他却还拖着这个身体苟延残喘的活着。

他没有了写轮眼，日渐衰弱的身体也让他实力大减，已经没有了任何价值。

他已经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该做什么了。

既然佐助说还需要他活着，那么……他的结局就交给佐助决定吧。

门突然被推开了。

一道熟悉的脚步声响起，鼬听出了那是佐助。

“醒了？居然没有离开，还真有阶下囚的自觉啊，鼬。”

他听到弟弟有些嗤笑的说。

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所以保持了沉默。

“你的纱布已经可以拆了。可能还有些疼，但那是眼睛正在适应的原因。”斯内普声音恢复了平淡，仔细的交待着，

“但其实伤口已经长好了，只要你注意，在眼睛适应好之前不要把查克拉运行到眼睛上，还有不开眼就没事了。”

“——开眼？”

宇智波鼬震了一下，有些急切的抓住了这个词。

他没有等到别的解释，所以立刻拆下了脸上蒙着的纱布。

眼睛不适应光线的缓慢睁开，光亮便涌了进来。

这双新眼睛除了还有些疼，用起来似乎没有一丝别扭的感觉——非常亲切熟悉。就像是，就像是他自己的眼睛。

宇智波鼬心脏在不断往下沉，然后他就看到了佐助。

——双目完好，正平淡的望着他的黑发少年。

宇智波鼬顿时心中一松。

他到底在想什么……

佐助怎么会把眼睛给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