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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环环相扣,败于自我(1 / 3)

作品:《崩坏传记

“是谁把在下给阴了?”

樱的脸色阴沉,眼神中的杀意令人不寒而栗。

她纵然不擅长精神类的攻击手段,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影响到她的思维逻辑的。

与她接触过,且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的人,樱暂时只能想到六个。

首当其冲的人就是梅比乌斯,这是最有可能害她的家伙,嫌疑最大。每次想到蛇蛇,樱都恨得牙根痒痒,可想而知,自己在对方的眼中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梅比乌斯隐秘的手段最多,且动机、理由,樱都能替她找出一大堆。

不过,不知为何,凭借着敏锐却不可靠的直觉,樱认为,大概、可能、应该……不是梅比乌斯害的她。

换个角度设想一下,如果有一天,梅比乌斯突然不见了,那么她的日常生活可能也会感到相当的不习惯吧……

少了一个能“督促”自己不断进步、成长的死对头,人生挺无趣的,平时都不知道找谁吵嘴打架了。

而且,梅比乌斯会用如此不光彩的手段吗?她应该不屑于这么做,蛇蛇的手段虽然阴险狠毒,但都是“直来直去”的,几乎没用过间接的、借助别人力量的伎俩来对付樱。从这点来看,蛇蛇还是蛮可爱的……

“嗯?不!不对!绿毛死蚯引一点都不可爱!可恶至极!”

樱敲了敲额头,迅速转变了自己对蛇蛇的看法、感官。看来,她的思想是真的出了问题,竟然有那么一瞬间,会觉得梅比乌斯可爱,简直是太不可理喻了。

其次是终焉,嫌疑第二大,害她的动机也显而易见,情敌。

虽然终焉一直很“老实”,从来没有在任何人的面前表现出对梧桐的占有欲,但是樱有理由相信,只要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对方绝对会把自己往死里弄,毕竟,谁都想独自一人霸占梧桐。

终焉虽然看似“大方”,没有什么世俗的欲望,但是樱却觉得,她是最“小心眼儿”、最“自私”、最“跋扈”的,某些方面比可、可、可恶的梅比乌斯还要令人“作呕”。

从日常生活中随便的一个例子,都能看出白毛金眼的讨人厌,例如,终焉每次都让梧桐来自己的房间,二人从来都是独处,专吃独食,一次都没与别人分享过,太跋扈、太自私、太小心眼儿了!

第三个嫌疑人是喜欢找乐子的梧桐。如果是丈夫,那么事情就好办了,樱相信,梧桐绝对会留有“后手”,不会让自己身处险境的,更不会不要她。

但是,樱一时想不到梧桐这么做的理由,嗯……也不是想不到,硬找还是能找出来很多动机的,可惜都不是很“明显”、“绝对”。

第四个嫌疑人是梅博士,尽管梅没有影响樱思维的能力,但是不排除她有相关的方法。

如果是梅,那么她的本意应该不是为了害自己,她的动机可能与自己“穿越”回过去的理由差不多,去寻找打败“终焉”的“方法”、“方向”。

第五与第六个嫌疑人分别是铃和小识,她俩的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从理论上而言,这二人有那个能力,然而,却没有道理那么做,樱非常信任妹妹与小识的为人。

思及于此,樱用力摇了摇头,似乎想把脑海中的杂念“甩”出去,现在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如何破解幻境,亦或者,如何才能找到梧桐,才是最重要的。

是谁影响到了她的思维,可以等回去后再慢慢寻找,慢慢报仇,如果回不去,那么即使知道了真凶又有何用?

穿越回过去,要比穿越到未来困难无数倍,但是,如果想要穿越到一个“已定”的未来,又比回到过去困难无数倍。

因为想要穿越回过去,只需按照虚数之树的“树枝”方向,往回“走”、向“本源”走、向“树干”走,就可以了,至少有“方向”。

而想要穿越到一个“已定”的未来,却需要从无数的“分杈”中,找到一个正确的“方向”。

如果人类能够找到,那么人类就能找到一个战胜崩坏的“未来”,一个战胜崩坏的平行世界泡与文明。

可是这样的“未来”,人类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观测到。

所以这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樱若是想要做到,除非在“未来”、在梧桐所在的时间线上,有一个人“引领”着她,她才有可能找到梧桐。

时间在虚数之树上流逝,本就没有方向与规律可言,肆无忌惮的“分杈”、“生长”,任何一个人,甚至是任何一种物质,在同一时间,做出的不同“选择”,都会导致“分杈”出无数的“未来”,无数种可能。

因此,此时的樱其实是非常绝望的,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怎么做,才能找到梧桐。

她只能祈求这是幻境,亦或者,梧桐早已知道、推测出了她和梅要干什么,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后手”。

否则,别说她体内的那颗始源之律者核心本就暗澹无光,即使充满了活力,她都找不到梧桐。

别说终焉之律者本就是文明的敌人,是她的敌人,即使终焉之律者是她的好友,愿意帮助樱,凭借着两人的力量,再加上崩坏的力量,都找不到梧桐。

如果梧桐有“曾经”还好说,至少有迹可循,别的世界泡恰好还没有梧桐的存在,找到“现在”的梧桐的可能性非常高。

但是梧桐却连“曾经”都没有,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怎么把自己“过去”的痕迹抹除得一干二净的,又是什么时候清除的,反正是把樱给“坑”了。

在无数道“选择”中,没有任何提示,想要找到唯一且正确的“答桉”,几乎不可能做到。

未过多久,樱怀着忐忑且必死的决心,登上了月球,见到了“待机”状态下的终焉之律者。

其实,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又该做些什么,没有“方向”与“方法”,但是她只能来到这里,因为只有这里能给她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可能。

面前的终焉之律者,不出樱的所料,不是她熟悉的那位终焉,不是与她朝夕共处的那位情敌,而是一位与终焉长得很像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