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五)(2 / 2)

作品:《清穿之齐妃修真记

乌拉那拉氏结果匣子心中一喜,正欲掀开匣子的时候,看着小太监面色苍白双腿颤颤,心中一突,说道:“钱嬷嬷,给赏。”同时把匣子给了钱嬷嬷让她收好。心不在焉早早打发人离开了,对钱嬷嬷说道:“看看是什么?”

福晋分明就要打开匣子,最后关口硬生生止住了动作,加上小太监的脸色不大好看,众女虽然好奇匣子中之物,谁也不敢碰触福晋的眉头。

最后在钱嬷嬷打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凑上前,蓝色封扉上的《女戒》两字触目惊心,让钱嬷嬷手一松差点摔了檀木匣子,再看看乌拉那拉氏一瞬间唇瓣失去了血色,慌忙合上了匣子,扶住了乌拉那拉氏。

“我又错了吗?”乌拉那拉氏喃喃地说道,双目失神。

除了送来了《女戒》《女则》,整个腊月都不曾来过明月院,就连按照规定的十五也不曾来过,其他人虽然不知道胤禛还给福晋送了大礼,一时也不敢动作,瓜尔佳氏更是高看了李筠婷一眼,觉得侧福晋离开了半年之久一回来就牢牢抓住了雍亲王,果然是个有手段的,自个儿还是轻看了她,行为举止也是收敛。

乌拉那拉氏不再试探,瓜尔佳氏也是规规矩矩,这个年并不难过。弘盼心中有了主意,出现在人前总是吵吵嚷嚷,一脸不耐烦的样子。胤禛只当是在庄子上的半年的生活让弘盼的性子便野,这笔账也算到了乌拉那拉氏头上,让乌拉那拉氏哭笑不得。

二月二龙抬头之后,弘盼进学,身边少了叽叽喳喳的弘盼,李筠婷一时也觉得有些不大适应,闭门不出,享受春日里的微风暖阳,化用暖阳中的那点日之精华。宫中弘盼过得如何,弘盼很少同李筠婷说起,李筠婷也并不大问起。李筠婷不关注不代表乌拉那拉氏不关注,李筠婷时常教弘盼念书却读得平平,只有一手字过得去,让乌拉那拉氏窃喜,钱嬷嬷也是喜开颜笑,“果然是从侧福晋肚子里钻出来的,每次到馨竹院都看着让大阿哥念书,书却念成这般。”

乌拉那拉氏浅笑着说道:“我也是为我的晖哥儿放下心来。”

“之前虽然没有算计上李氏,让大阿哥的性子变得野也算是意外所得了。”钱嬷嬷说道,“李氏又是个性子软和的,在庄子上让大阿哥跟着村子里的顽童一块儿玩耍,还给他买了马,性子能不浮躁吗?”

“这点你不如孙嬷嬷。”乌拉那拉氏想到了孙嬷嬷,浅声说道:“润物细无声,恐怕她也是做了不少努力。”

钱嬷嬷表情一僵,大概那个糟糕透顶的主意还被乌拉那拉氏记挂着。

此时小丫头拉着弘晖小手,弘晖摇摇晃晃冲着自己走过来,乌拉那拉氏半蹲下身子接住了弘晖,晖哥儿脸上带着笑,见到了晖哥儿,自然顾不上李筠婷或者是弘盼之流,“若是再重些,我也就抱不动咱们晖哥儿了。”

“阿哥正在长个子。”钱嬷嬷笑着说道。

“我的宝贝儿。”乌拉那拉氏亲了亲儿子娇嫩的脸面,“额娘可都指着您呢。”胤禛那《女戒》《女则》让福晋伤了心,一时还没有缓过来。弘晖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声额娘,初春的阳光照在身上不甚温暖,此时却觉得务必熨帖。

弘盼没那么有出息,更有胤禛的警告,乌拉那拉氏就放了这一节,每日里对着李筠婷笑得甜蜜,赏赐了不少吃穿的物件,定是让李筠婷用上的。

李筠婷尚可,安然收下了福晋送来的物件,在胤禛眼中乌拉那拉氏便是油盐不进的表现,对苏培盛发作了一番,因着乌拉那拉氏到底没有做出些什么,也并没有当面在乌拉那拉氏那里发作,只是对李筠婷越发亲近了些。

胤禛应当是开始了更多为自己夺嫡做了动作,从两人交合之中所得真龙之气便有体现,原本因为精血亏损的气色也稍稍红润。乌拉那拉氏看在眼里,气得在明月院里发作了一番,摔了不少瓷器,李筠婷早晨过去请安的时候便发觉了,虽然淡青色缠枝莲的杯盏和之前的相似,却被她发现了不同。指腹摸索光滑的瓷胎,目光沉稳,弘盼为了让柳儿进府已经做了谋划,李筠婷便和福晋言明谷雨的时候,预备带着弘盼出府。

“也好。”乌拉那拉氏面上带着笑容,仿佛真的为李筠婷开心一般,“难得他休息一日,想来在宫中也是憋得久了。”

李筠婷自从上次乌拉那拉氏应承了让她自称我,便一直是用这个自称,说道:“越大越淘气,今个儿要出去,我也是拗不过他的。”

乌拉那拉氏心中舒坦,想着今后自个儿教育弘晖万万不能如此,说道:“弘盼的性子活泼,毕竟年纪小,你也别太拘着他了。”

这次回来就多了一个柳儿,李筠婷按照弘盼的安排,求到了乌拉那拉氏这里,面色为难地说道:“原本我是想着拒绝,弘盼同我闹得紧。”

“我当是什么事情?”乌拉那拉氏面上带着笑容,“既然孩子喜欢,带回来就是,丫头的身世查过了没有?”

李筠婷说了编造好的柳儿的身世,描述了弘盼如何在舅舅家撒泼,“若是福晋能劝劝弘盼便好了,这丫头……”

福晋见着李筠婷如此,越发想要让柳儿进来了,笑着说道:“不过是一个丫头,小孩子玩性大,喜欢了就留下,刚刚听你说的,也是个身家清白的丫头,进入到王府也是她的造化了。”

最后反而是乌拉那拉氏劝说着李筠婷留下柳儿。

等到李筠婷离开之后,乌拉那拉氏对着钱嬷嬷得意说道:“瞧瞧看,自个儿子管不住,便想着用我的名头来压一压弘盼,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钱嬷嬷笑着说道:“弘盼阿哥现在就这般,恐怕越到大,越和侧福晋离心背德呢。”

“可不是?”乌拉那拉氏挑挑眉,“真是好笑,最近听说他功课认真了些,圣上都有夸奖。结果仔细一打听,解文说字是一团糟,反而西洋文学得好。当时爷的脸色我想想便觉得好笑。”

“那是因为李氏不会教孩子呢。”

“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