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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1 / 1)

作品:《皇后情夫是首辅

空气沉寂了半晌,周沛胥似是想到了什么,看到了希望般倾上身来,带了些许希冀祈求的语调,语意坚定幽幽道,“绮儿,什么天下苍生,什么朝堂局势,我们统统都不要管了好不好?”

“什么权势,什么富贵,什么抱负,为了你我可以通通都不要,我们远离京城,去寻一个世外桃源之地,犹如这世上最普通的夫妇般,执手相对,携手到老,好不好?

届时岂止一个孩子?你想生多少个我都愿意!只要你想,我们今晚便可出发!”

他道尽了衷肠,恨不得将心掏出来捧在她面前,但沈浓绮含泪的眸中,却涌上了满满的倔强,她扭头直直盯着他,眼中既有凄楚,又有不甘。

她一字一句,几乎是从喉咙中挤出几个字,“可我不想。或者说,我从未想过要同你私奔。”

周沛胥心内涌上一阵痛意,他喃喃道了句,“绮妹妹,你……”

“私奔了,然后呢?隐姓埋名,东躲西藏过一世么?是,刚开始定然是有情饮水饱,再苦再累也不怕,但再过上个三年五载,你我心中必生怨怼,怨怼一生,幽怨便起,从此以后便是无休无止的争吵。”

她凄然笑笑,微抬了抬下巴,“胥哥哥,你不明白么?我生来就是皇后,这个念头自幼时便已沁入了我每一寸骨肉之中。

我离不开锦衣华服,离不开精细吃食,穿棉衣都会生痘,喝生水都会胃疼,我喜欢操持宫务,我也乐意在心机叵测的臣妇间周旋……为了做好这个皇后,我亦付出了非常大的努力,我虽身为女子,但同你们男子般,也有才华和抱负,能在朝政中尽一份绵薄之力!”

“我这般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若是去做农妇,胥哥哥觉得,我又能够做些什么?”

沈浓绮说至此处,又抬起指尖,含情抚上了周沛胥眉间紧蹙,痛苦异常的面庞,“并且,我喜欢的,可不是什么农夫周沛胥,而是当朝首辅、手握重权的周沛胥。

我喜欢你满腔热血实现抱负的样子,喜欢你发号施令的样子,还喜欢你惩恶扬善的样子……就算朝堂大厦将倾,就算有个昏庸皇帝,就算武臣藩王齐齐围困,你亦不曾放弃,以一己之力匡扶这这岌岌可危的国家,饶是出了任何变故,你亦能运筹帷幄、云淡风轻……”

“可若和我私奔,你这通身的才华,浑身的本事,又该如何施展?”

一滴泪珠溢出眼眶,顺着肌肤滴在了那床金灿灿的凤被上,周沛胥紧握住她的手,俯下身来,将她拥在了怀中。

沈浓绮抬手,替他擦去那抹泪痕,“所以,如今只剩下这么一个法子,那便是我诞下皇嗣,名正言顺扶幼帝登基。”

此等惊世骇俗之言,常人听了皆会忧疑一番,见周沛胥紧抿着唇部不发一言,沈浓绮便知一切还需从长计议,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说了,如今便看他的取舍了。

“我知你不能认子,心中定然是委屈至极,可我亦是心痛至极……左右此事不着急,胥哥哥你好好想清楚,给我一个答复便是。”

周沛胥紧拥着她,头颅深埋进她脖颈之间,“绮儿,你究竟想了多久,才能将这些利害关系理得如此清楚?我其实很开心你能同我说这些,今后你切莫独自承担,有任何烦忧,都说与我听好不好?”

沈浓绮双臂环着他,柔声道,“你每日操心政事已很是不易,我又怎愿让你费心?”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对了,那几头老虎,是你杀的对不对?你有没有伤着哪里?有没有哪里痛?”

说罢,伸手便欲朝他的肩背腹部探去,周沛胥抓住她的手,“自然是没有,你瞧我这不是没事儿么?”

沈浓绮放心不过,“你昨日答应我不入林呢,还不是入了?眼下这话我倒是不敢信了……”

她正想要查个仔细,此时帐外一阵密集、且紧促的鼓声传来,排排卫兵的影子极速闪过,还传来了阵阵发令……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贼人入侵,欲要行刺皇上!速去皇帐支援!”

作者有话要说:

咋说呢,这章有点难写。

本来写了2000字,又推翻了重写的。

但你们放心,首辅很快就会想通的。

我也想早点写到那个情节,但有时码字不是很顺利的时候就会有点卡。

第51章

帐外卫兵的身影急促闪过,使得二人正拥抱着的身形僵了僵。

沈浓绮蹙眉往帐外看去,担忧道,“胥哥哥,此间定然有鬼!上午宴席上才突发虎灾,晚上就有人刺杀刘元基,定是有人蓄意为之!刘元基若是此时死在九安山,京城便成了无主之城,晏朝必定大乱!”

此时弄琴撩帐快步走了进来,焦急道,“大人还需速速离去,那些龙鳞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来凤帐排查逆贼,若是撞见大人在凤帐之中,恐是要另起风波了!”

周沛胥心知此时应以大局为重,他紧握了握沈浓绮的手,“绮儿,你保重好自己,我去去就回。”

沈浓绮点头应下,“我都省得,你定要万事小心。”

二人对彼此嘱咐一番,随即匆匆分开。赫拉

沈浓绮见他撩起帷帐离去,方才的精气似乎散了不少,立马跌落回了榻上,叹了句,“我们离京城不过数十里却这般不太平,更莫要提西北边境每日要起什么妖风怪浪。”

弄琴上前搀扶她躺下,心疼道,“娘娘快莫要想这些了,您今日本就凤体维和,方才又说了那么多话,快先歇一歇吧!方才首辅大人说薏米水对您有益,奴婢已经端了来了,你快快喝了赶紧睡上一觉。”

沈浓绮惨白着脸摇摇头,“外头风云变幻,本宫哪里睡得着?你速去传令,让那些武功高强的亲卫全都围守在凤帐周围,一只苍蝇都莫要放进来。”

弄琴应下,转头便要出帐去传令,却蓦然瞥见从侧帐走来个男人的身影。

那男人穿戴着墨色的盔甲,手中还拿了把长剑,若是定睛一看,还能发觉盔甲上有并未干涸的暗红色血迹,他面目梟然,眼中尽是寒光,语意嘲弄道,“皇后娘娘向来机警,可此刻去报信却是迟了。”

弄琴被这忽然出现的男人唬了一跳,立即拦在了沈浓绮的塌前,呵斥道,“夏朝三皇子!你一介番邦外臣,岂敢闯皇后的凤帐?!你不知道这是死罪么?!”

托雷将手背在身后,冷笑一声,信步向前,“我想闯,便闯了,你又能奈我何?”

弄琴见他步步逼近,惊慌失措了起来,张嘴就要喊,“来人啊……”结果话音还未扬出去,就被托雷一掌拍晕了过去。

沈浓绮本就身子不爽,方才与周沛胥言谈间情绪波动又较大,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气力,但她担心托雷伤了弄琴性命,从榻上挣扎着勉力支起身子,急喘着气怒喝一声道,“三皇子真是好手段!想必放虎入林,纵虎伤人,深夜行刺的这些种种行径,皆是三皇子所为吧?!”

她虽在病中,脸色苍白如纸,额间还沁满了密汗,可这病态不仅丝毫为损伤她的美貌,反而在烛光之下,愈发显露出一种夺魂摄魄的柔弱之美。

托雷从未如此近地仔细端详过她的容貌,一时间竟挪不开眼,几息之后,他微微回神,梟笑了句,“果然不愧是晏朝皇后,利刃当前却还能临危不惧,这份气量,这份胆识,这世上的女子倒皆是比不过你!”

托雷早就觊觎沈浓绮美貌,如今近在身侧了,他着实有些心痒难耐,他仔细打量着她,就像在看一件珍稀的猎物。

他目光由她的面容,转至她秀美的脖颈,被下的身段…,“可惜啊可惜,就算你这般卓尔不凡,容貌、才品都挑不出错,你那窝囊夫君也并不懂得珍惜啊?我今日可是亲眼瞧着,猛虎当前,刘元基不仅没有挺身而出,反而将你推了出去,要给那老虎果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