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瞬间将他白色的锦衣染成血色，顺着衣摆淌入地面，留下一片绯红。

“不——九卿！”凌若云瞳孔骤然一缩，她快速地接住他倒下去的身形，惊恐地看着他血流不止的伤口，浑身微微颤抖着。

“若云，我不欠你了……”

沐九卿嘴角噙着笑，目光也变得温柔下来，看着凌若云轻声道。

“不……你从来就不欠我什么……”

凌若云眼底划过一抹痛苦，猛地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轻颤。

沐九卿微微笑了笑，漆黑的眼眸是浓浓的不舍和眷念，最终缓缓闭上了眼睛，彻底失去了生息。

“不……”凌若云瞳孔微微一缩，低声呢喃着。

就在这时，眼前的沐九卿变得支离破碎起来，周围的一切也支离破碎，眼前的景象消失不见。

凌若云瞪大了眼睛，猛然回过神来。

感受到心口余留的一丝疼痛，凌若云眸底划过一丝惊讶。

刚刚的幻象竟然如此逼真，自己差点陷进去再也出不来了。

看来这个幻阵确实厉害，而且是凝结出心底最深处不愿意面对的事情，若是意志稍有动摇，便可能陷进去再也出不来。

想到这里，凌若云眼眸微微凝了凝，想到初见凌夜初，他被鬼面男子折磨控制的场景，眼底划过一抹担忧。

不知道夜初现在怎么样了，只希望他能够战胜心中的黑暗，不被幻境所迷惑。

一边想着，凌若云一边往前走，只是周围依旧没什么变化，还是白雾笼罩的世界，白茫茫的一片，分不清方向。

难道自己还处于幻境中没有出来？可是幻境不是破了吗？

凌若云微微皱了皱眉，眼底划过一抹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