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砚撑着桌子，将身子压低靠近浅灵的耳廓，低声道：“这是国王的指令。”

空气中浓重的血腥气让浅灵的每一次呼吸都觉得无比的恶心，他紧紧抿着嘴唇，不肯开口说一个字。

“我不会惩罚你的，”

只听见一声巨响，伴随着巨响似乎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溅射到他的脸颊旁.

沈临砚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你做错的事，我只会让他们来代替你受过。”

浅灵浑身颤抖。

沈临砚的手掌阻隔了他的视野，冰凉不带意一丝温度的话语从他嘴里轻巧地说出来，“你想知道那人因为你变成什么样子了吗？”

浅灵一点也不想知道！

他摆脱沈临砚的手，挣扎着往后退，眼底闪出些委屈的水花，洇湿在眼眶里打转，原本无害的小脸更加的可怜兮兮。

脸颊边沾染的猩红说不出来突兀。

这样的表情，只会让人内心某些念头无限地被放大，沈临砚的眸色深沉而晦涩，指腹用力地擦拭干净那处肮脏的血液。

浅灵微微皱着眉头，随后他感受到温热的柔软触感贴着他的脸颊，他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沈临砚在做什么。

是的，沈临砚在用嘴巴替他清理。

浅灵眼底的水汽更加的浓重了，如同清晨湖畔边起的雾气，凝结成荷叶片上一颗颗圆滚滚的小水珠。

沈临砚在清理完成后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呼出的热气滚烫的扫在皮肤细软的绒毛上，卷去晶莹的露珠。

沈临砚似乎并不满足于此。

热气向下挪，浅灵的嘴角边尝到了一丝对方带来的血腥气，他心里顿时一顿紧张，下意识地去喊系统663的名字。

在怎么都得不到回应后，他只能紧紧抿着嘴巴，脸颊边陷下去一弯浅浅的弧度，甜的似乎藏了一汪蜂蜜。

沈临砚在他小巧圆润的酒窝处轻轻咬了一口，对方顿时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玩具，尖锐的牙尖磨着细嫩的酒窝。

“我们一起玩游戏吧，浅灵。”

浅灵的眼睫颤抖着%2C水珠沾在睫毛上%2C所有的念头只想着快点逃跑。

忽然间，他的背后撞到了一个硬硬的胸膛，宽大的手掌握住他纤细的手臂，“这些都是你自己害怕的东西，还要继续看下去吗？”

浅灵大力地摇头，声线都是闷闷的。

“我不要。”

忽然眼前的场景重新变幻成温暖干净的画室，空气中再没有腥臭的味道，而是干燥的木板和颜料的香气。

窗外时不时的打闹嬉笑声穿进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