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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1 / 1)

作品:《发烧

他勉为其难道:“那我就随便买了,你要是不喜欢,就自己再买。”

她笑了,靠在他一侧的肩上:“你买,随便你买什么我都喜欢。”

沈堰东抬手把灯灭了。

落地窗外的万家灯火把浓郁的夜色都照淡了,灯光像月光一样漫进来,照出门边接吻的男女。

刚开始只是轻轻的,后来俩人都有些出汗。揉搓间,他将她的衣服尽数剥掉,将人抱了起来,放在卧室床上。

她穿着衣服,视觉上是窈窕的,可脱了衣服,丰满的胸乳和挺翘的臀从束缚中解放出来,就跟窈窕没有关系了。而且她有种坦荡的热辣,见他站在床边欣赏,还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尽情观赏。

其实他们没多亲密,不过两场云雨罢了,她却这样大胆。

他抬手摸开关,灯亮那一刻,她迅速撩起毯子,盖住了身体。

他在灯亮的第一瞬间,看到她脸上闪过了一丝羞赧笑意。

他却没有笑,仍旧站在那里看她。

她稍稍把枕头往侧下拽了拽,歪在那里,也看着他。

风情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

他重新关灯,俩人在黑暗中接吻,好一会儿,他轻声问:“你什么时候搬回去?”

她觉得这话题有点煞风景,不满道:“为什么一直催我,你这样积极,我怀疑你别有居心。”

他却供认不讳:“是别有居心。”

她反倒愣了一下,问:“什么居心?”

他道:“你离医院太近,我动不动就想回去,太分心了,还是远点好。我喜欢什么都忙完了再去看你。”

她心中一动,声音轻下去:“可我已经交了三个月的房租,还有一个月的押金,一个月的中介费,违约的话,只能退两个月的房租,其他的都打水漂了,心疼。”

他啄了一下她的鼻尖,道:“那就转租吧,这地段还行,房子也行,应该很容易,我回去帮你问问同事。”

她见他态度坚决,就垂眼妥协道:“好叭,等我出差回来再搬。”

他本来正欲接吻,听到这话又停了下来,问:“什么时候出差?”

她道:“明天。”

他问:“什么时候回来?”

她摇摇头:“不确定,快得话估计一周,慢的话就说不准了。”

他把脑袋压在她颈里,好一会儿道:“忙完了早点回来,我想见你。”

她听他说这种思念的话,有种晕乎乎的感觉,很奇异。良久,小声道:“你跟之前很不一样。”

他没吭声,好一会儿问:“哪里不一样?”

她愣愣的瞧着天花板想:“之前硬硬的,像块臭石头,怎么都渗透不进去,现在有点缠人,像个小孩似的。”

他闷声问:“那你觉得是以前那样好,还是现在这样好?”

她就笑了:“没什么不好的,就是新奇,一个人的前后反差怎么可以这么大?

他顿了一下,才说:“不着急,反正你早晚都会知道的。”

她又笑了,捞起他的脑袋,说:“嗯,不着急,慢慢来。”

他低下头来,和她接吻。吻罢,却什么都没做,俩人只是躺在黑暗里互相瞧着,后来渐渐困了,才睡了。

第25章“周总比他帅,还比他有钱。……

嘉和集团成都分公司的一个员工跳楼自杀,自杀前在微博发了一条类似遗书的微博。大意是说他长期被嘉和一位杨姓高管性骚扰,只是这份工作来之不易,他忍着没辞职。但没想到这位高管变本加厉,趁他醉酒强|奸了他。他本来打算报警,但因为性格软弱,加上对方的各种威逼利诱,他竟然也屈服了。没想到这一时的懦弱和贪婪,竟然是噩梦的开始,但后来他破罐破摔,直到这位高管换了新的目标。他原以为自己解脱了,换了一个地方要重新开始,却发现根本不能。他去看过医生,也吃了药,可无济于事,所以他又回来了。既然不幸是从这里开始的,那就这里结束。他配了一张仰拍的X京嘉和总部的图,大厦高耸入云,在阳光里辉煌,他写道:“一年前,我收到嘉和的offer时,以为这里是梦开始的地方,没想到是噩梦开始的地方。”

没有控诉,没有怨怼,但那种平静的绝望更叫人难受。

按说这件事涉及知名企业,还有“性侵”这样敏感的话题,应该会被广泛关注,但不知道为何却只有报道,而没有热度。章柠一个整日关注社会新闻的人都没关注到,还是他们编辑部二组的工作群里有同事分享,她才知道有这么一桩事。

去成都前,章柠和同事检索相关信息,互通有无。

警方通报、嘉和公告都有。不过令人感觉到奇怪的是,整个过程中,死者家属全程神隐。不像其他类似的社会事件中,受害方家属总会寻求公众或者媒体的帮助。后来她某个极其小众的论坛里看到有自称是嘉和成都的员工分析,说杨姓高管喜欢小男生是众所周知之事,也被同事撞见过杨姓高管和死者吃饭,他猜测的确有□□,但后来发展成了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而且听说死者生前刚找杨姓高管借了一百万全给家里了,死者家属之所以没发声,就是因为这一百万。

俩人到成都后,先去到受理此案的派出所做采访,被拒绝了。后来联系死者同事做采访,本来约好时间,他们又临时反悔,说不接受采访。只有死者的几个大学室友愿意出来说几句。

网络上有一种说法,说死者本身就是同性恋,和杨姓高管是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杨姓高管后来移情了,死者敲诈杨姓高管不成,就以死威胁。杨姓高管不肯就范,他就跳楼自杀了。

死者的大学室友对这种说法表示愤怒,他说死者大学有女朋友,感情也很好,只不过毕业的时候分手了。他说,他相信人会改变,性向也会改变。但改变不是突然一下子就变了,而是有迹可循。至少他跟死者相处四年,没有发现他是同性恋的倾向。

采访完死者的大学同学,又采访死者曾经的女友。

她的精神状态很不好,看起来像受了刺激。

她说她和死者分手后,就没有联系,估计帮不了他们什么。

章柠和她同事其实没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只是想多了解一下死者。

不过这女孩现在心理很脆弱,一说起以前谈恋爱的事情,她就哭。章柠和同事害怕刺激她,也不忍心过度追问,只是从她那了解了一下死者家里的情况。通过她,拿到了死者姐姐的联系方式,但死者的姐姐一听是记者,立马把电话挂断了。

后来又打了一次,还是被掐断了。